晁律師，請問你所說的看出我的當事人很高興是從哪裡看出來的？從她奮力掙扎的肢體語言麼？”
劉律師的話充滿了諷刺，此刻能看見晁光出醜簡直就是他最開心最快意的事情。法官也皺眉看著晁光：“晁律師，請你解釋一下。”
直到法官開口，晁光才把自己一直插在西裝口袋的手拿了出來，把這份錄影開始倒放，在某個片段處按下了暫停鍵。
“各位陪審團請看。哦，還有對方律師也請看，我想請問，你看見了什麼？”
劉律師看著錄影上那反光的東西，露出不屑的神色：“晁大律師是當我三歲小孩，連一個鏡子都不認識麼？”
晁光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也不和劉律師糾纏，按下了放大鍵，把那個圖片放大到最高水平，他又問劉律師：“現在劉律師律師看見了什麼？”
劉律師此刻已經不耐煩了，他眼皮略微往那邊一掃，準備敷衍了事，因為在他看來，晁光已經快要輸了。可是，等到他看見大螢幕的時候，他卻是不敢置信的睜大了眼睛。
“這，這……”
他指著螢幕，又轉頭看向自己身邊坐著的餘佳。
怎麼會，怎麼會這樣？
劉律師的臉突然變得死灰。而一邊坐著的餘佳，此刻也是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
這是怎麼可能呢？
陪審團也失去了冷靜，開始竊竊私語。
晁光還是那副淡淡的表情，重複問道：“還請劉律師律師回答我一下，你看見了什麼？”
劉律師此刻依舊只是快速的掃看了一眼大螢幕，但是，這一次卻是羞愧的掃視，他有氣無力道：“是一個女人在笑。”
“哦，那劉律師先生能不能告訴我這是哪個女人呢？我有點不太認識！”晁光的語氣很是天真無辜。劉律師卻是聽得咬緊了牙關。
“是……是餘佳小姐。”他最終嘆了一口冗長的氣息，慢吞吞道。
晁光看著自己的對手如同喪家之犬額模樣，滿意的走開，面向陪審團道：“各位陪審團，想來大家也知道，一個人如果很不願意做某件事情的話，那麼他臉上的表情一定是痛苦的，難受的。就算別的沒有，也絕對不可能出現笑臉。”
“這位，餘佳小姐。”晁光突然轉身指著在被告席低著頭的餘佳，
“duang！”在法官的木槌的敲擊聲中，在晁光精彩的反轉之中，第一次的開庭到此結束。所有出去的人都變得臉色沉重。這突然逆轉的真相令人唏噓也令人思考。
弱者就當真是弱者麼？
大多數的人離開之後，程冬走向站在那裡的晁光，底下了自己高貴的頭顱：“謝謝。很抱歉我剛才竟然還以為你要放棄呢。是我小人之心了。”
晁光微微一笑。看見不遠處走過來的蘇念，頓時露出狗腿子一般笑容：“蘇小姐。”
蘇念笑道：“晁大律師很厲害啊，一年多前的錄影都能找出來。還這麼細心的發現一塊鏡子裡的笑容。果然名不虛傳。”
被總裁夫人誇獎，晁光的嘴都快要咧開到耳朵後面去了：
“蘇小姐要說謝謝還是找我們總裁吧。這錄影是顏染特助給我的，而且，就連那鏡子裡面的破綻也是顏染特助給我指出來的。我這種馬大哈可學不來顏染特助那種本領。”
蘇念一愣：“你們總裁給你的？”
晁光點點頭：“是啊，總裁指派我過來給您當律師，把所有當年有關的資料也全部都交給了我，所以我才能夠在這樣的劣勢之下反敗為勝。當然，蘇小姐一開始提供的線索也很重要，不然我也不會懷疑到餘佳可能是賊喊捉賊。”
兩個人之間的交流讓一邊的程冬卻是聽得心中驚濤駭浪。
蘇念竟然認識紀氏總裁？
程冬的心裡如同百感交集。
曾經蘇念空降運營一部的時候，他那般的不信任她，抵制她。以為她是總裁派過來的內奸。沒想到，她竟然還認識紀氏的總裁。甚至連紀氏的總裁都在幫助他翻案。
蘇念是真的想要幫助自己！
這個認識讓程冬頓時愧疚不已。他為自己之前的小人之心感到羞愧。臉紅著站在一旁不說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