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對於紀西顧她還是很信任的。所以,也就答應了。
正好,她也可以多多瞭解一下段夏這個“青梅竹馬”。
說不吃醋那都是假的。早在紀瓊介紹段夏的時候,蘇唸的心裡已經很不舒服了,只是不露聲色罷了。青梅竹馬什麼的最容易日久生情。
段夏上車之後,親眼目睹紀西顧給蘇念系安全帶,調整座位,只覺得自己的內心都快要憋出血來。
沉默了一段路,她心中到底意難平,突然失去了剋制力。笑著開口:“蘇小姐,我今天你看見你就覺得眼熟極了。說起來,五年前啊,也不知道蘇小姐是在……”
“段夏,你到了!”
段夏的話突然被紀西顧打斷。她愣愣的看著男人堅毅的側臉,這才恍然意識到自己剛才多麼的失態。
眼中懊悔,她張張嘴:“西顧……”
“段小姐請下車!”紀西顧的臉色已經冷了下來,五官都散發著拒人千里之外的氣質。稱呼也從之前的段夏改成了更加疏遠的段小姐。
段夏不敢置信的看著後視鏡,她的臉色逐漸慘白,額上也冒出冷汗。良久的沉默之後,她最終深深的看了一眼蘇念,逃也似的開啟車門下了車。
車廂內歸於沉默,等進了梨園的家門,紀西顧要抱起蘇唸的時候,蘇念突然開口詢問:“五年前怎麼了?”
紀西顧的手一頓,眼神複雜的低頭望著蘇念:“沒什麼。今天緊張麼?”
不想回答問題的最好辦法就是丟擲一個問題。
果然,下一秒蘇念就被轉移了思緒:“我當然緊張啊,事先不通知我。不過還好,你的二伯和二伯母人挺不錯。你那個妹妹……恩,也行。”
對於紀瓊的評價,蘇念已經很中肯了。她又不是人民幣當然做不到人人都愛,所以紀瓊不喜歡她,她倒是沒有多驚訝。只是,紀瓊利用自己,讓紀西顧送段夏回家這件事情,終究還是觸碰到了蘇唸的底線。
她對紀瓊並不感冒。
對於蘇唸的坦誠,紀西顧還是比較歡喜的。他到家先把蘇念放下,給她接了一杯水拿了一個健胃消食片,這才道:“阿瓊從小和段夏一起玩。人比較單純,總歸還是麻煩你擔待了。她年紀小點。”
蘇念拿著健胃消食片,倒是先笑了:“你以為我那麼小心眼?我不是埋怨她。想不到高冷的紀總裁竟然還是個妹控,挺寵妹妹的嘛!”
紀西顧揉了揉她細軟的頭髮:“想什麼呢,要是她不對,你教訓也沒事,我絕對不心疼的。”
“那我教訓你妹妹的朋友,惹得你妹妹生氣了,你幫哪邊?”蘇念脫口而出的話讓紀西顧一愣。
其實女人這種生物當真是上帝最奇思妙想的產物。只要她們想,她們甚至可以有千萬種面目。又比如餘笙和餘佳這對雙胞胎。
餘佳從那天法庭看見程冬那般的胸有成竹就有些擔心後怕。要知道,如果那天的真相當真被揭露到世人的眼前,她的一切就會毀的一乾二淨。
思前想後,她到底是到了自己姐姐這裡。
“姐姐,我該怎麼辦,聽證會竟然立案了,若是到時候我們敗訴那豈不是……”她滿臉的焦灼,手掌心反覆的揉搓在一起。
餘笙敷著面膜,對著鏡子給自己的脖子塗抹晚霜。而後頸蜿蜒著的那朵彼岸花在燈光下也越發的熠熠生光。
對於自己妹妹這般沉不住氣的動作她很是鄙夷:“拿不出確鑿的證據,根本沒有辦法翻案。就像當初你沒有證據,只能不住的在媒體面前賣慘博同情一樣。慌里慌張的做什麼?”
餘佳原本就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樣焦躁,此刻聽見自己姐姐不屑的嘲諷,頓時也怒了:“我慌里慌張?我不慌怎麼辦?我的姐姐,當初這件事情,你別忘了,你也有份!”
“你閉嘴!”
餘佳的話還沒說完,突然被餘笙尖叫這打斷。她眉眼之中的狠色讓餘佳嚇了一跳。
餘佳被餘笙吼的沒有了脾氣,她知道自己剛才是踩到自己姐姐的痛處。此刻只能扮可憐:“就是說這件事情。聽證會的時候,程冬那邊的律師據說是找到了人證,我懷疑就是當初我買通下藥的那個服務生。”
“當初買通人的時候你不是裹得你親媽都不認識麼,你有什麼好怕的?”
餘笙也就剛才訓斥妹妹的時候是表情扭曲了一下,此刻已經恢復過來:
“不用這在這裡跳腳了。時間也快了,不是明天就要庭審了麼,到時候你只要咬死了說不是。那人證還能反了天不成?明明這麼小一件事情,不知道你在這裡操什麼心?”
餘佳聽著姐姐依舊不屑的話語,心中鬱悶,卻又不敢向之前一樣發脾氣,只能悻悻的拎著自己的包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