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間諜,一個尋常的女子又怎麼會那麼硬氣,還能躲過他的手?
“那不是間諜會是誰?總裁還對她那麼上心!”
顏染沉默,良久之後悠悠開口:
“你不是說找到總裁的時候總裁是全身赤裸麼?”
“對……”
陸白突然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你是說,那是……”
他後面那幾個字卡在喉嚨處,怎麼都說不出來。
怎麼可能,這樣的事情簡直比十萬年的彗星撞地球也大不了多少的機率!
“總裁的女人。”
顏染悠悠的把陸白不敢說出來的話補全。接著往外面走去。
“走了,去領罰。”紀西顧抱著蘇念上了樓。
懷裡的女孩子很輕,幾乎一點重量他都感受不到。他抱得很小心,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似乎害怕下一秒眼前這個女孩子就要被風吹走了一般。
等到了房間,他把蘇念放在那張黑色的kingsize床上,紀西顧才活動了一下手臂。
蘇念早就在陸白的第二拳之後就昏迷了。她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一個男人從那骯髒潮溼的地下室搬到了樓上乾燥溫暖的房間。
肚子上的疼痛並沒有因為女孩的昏迷而消失。她即便在睡夢中,兩彎柳葉眉都緊緊的鎖著。牙齒無意識地咬著下唇。
“疼!”
她輕聲模糊的呢喃讓旁邊的男人身形一頓。
男人的眼睛閃了閃,目光又沉了幾分。
但是,化瘀的過程無疑是痛苦的。蘇唸的柳眉皺的更深了,隱隱在眉心出現了一個川字。她緊咬著唇瓣,絕不允許自己呼痛。這是一種本能。
轉眼之間,她的下唇已經出了血。
紀西顧的眼在看見蘇念被咬得破爛的下唇的時候悠忽一頓。他伸出另一隻手,想要把蘇唸的下唇從她的牙齒下拯救出來。
“我犯不著讓你們這麼作踐!不是要殺我,那就來吧!”
她以為自己還在那個刑房裡面,只不過這些狠毒的紀家人換了一種方式折磨她,逼她說出她背後的主使。
蘇念皺眉,到現在她才注意到,自己手上的繩子已經被人鬆掉了。
自己也不是在那個冰冷僵硬的椅子上,而是鋪著似乎在一種類似埃及長絨棉的毯子上面。這是怎麼回事?
她難道又穿越了?
不怪蘇念這麼想,她自打重生之後,就開始慢慢相信,這個世界其實是有怪力亂神一事的。此刻感受到自己場景的轉換,她眼前依舊黑漆漆的,蘇念以為,她又穿越了。
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腹部。
“嘶……”
她倒抽一口冷氣。被人打的那兩拳還疼著,所以這還是她的身體。只是,她現在在哪裡?
耳力極佳的她很快感受到自己身邊不遠處還有一道呼吸。她想起之前她推倒的那個人。
滿臉戒備,蘇念問道:
“你是誰?我在哪兒?”
紀西顧的唇上還掛著血珠。他卻像根本感受不到疼痛一樣。眼神死死的鎖住正在那裡一臉戒備的女孩,似乎有些古怪,但很快又變成平靜無波的深潭。
“紀西顧。你在我房間。”
他的聲音恢復了平常的聲調。有著奇異的磁性。低沉好聽。
紀西顧?
聽見這三個字,蘇念不免挑眉。這個男人應該就是之前陸白所說的昏迷不醒的總裁。只不過,他現在醒了。而且自己在他的房間不在那個地下室,是不是代表自己的嫌疑被洗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