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母覺得剛才自己該說的也已經跟蘇牧說了,再多說又顯得是自己囉嗦,便也不打算再說些這些有的沒的感情上的事情,感情最終還是要憑自己的感覺,這一點蘇母是過來人,還是很清楚的。
大概是因為聊了許多比較沉重的話題,蘇牧和蘇母母女二人之間的氛圍也沒有一開始的那樣輕快明朗了,兩人似乎心裡都裝著些事情,都在默默地幹著自己手裡的事情,沒有再說話了。
從蘇母家裡離開以後,已經是快要天黑的傍晚了,蘇牧站在公交站牌下等車,因為現在已經是十一月份的天氣了,算是入秋了,所以白天和黑夜的晝夜溫差大,白天的時候穿著單薄的夏裝也不覺得有什麼異樣的感覺,可是到了晚上,涼涼的風一陣陣襲來的時候,蘇牧身上的夏裝連衣裙就顯得有些單薄了。
不知道為什麼,蘇牧抱著自己的雙臂,突然有一種蕭索的感覺,等了好一陣兒,公車總算是來了,其實公交車是不能夠直達秦少凌住處那個地方的,那是一片比較的別墅區,所以一般車輛都是不放行的,蘇牧到了最近的一個站點後,還得再走上一段路才能到。
也許是因為已經錯過了下班的高峰期,也許是因為那個路段比較偏離市中心,所以公車上只有寥寥幾個人,蘇牧隨意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了,然後照例拿出耳機開始聽歌發呆。
其實,相對於其他的很多事情來說,蘇牧更喜歡在公交車上的時光,不算漫長,卻可以沒有任何目的地聽聽歌,發發呆,想想事情,而且從來不會有人打擾。
後來車上上來了一對男女,其實一開始的時候蘇牧根本沒有注意到他們的存在,那個女人是坐在蘇牧的前面的,或者說如果不是那個男人舔著臉上前來跟那個女人一直說話的話,蘇牧也沒有發現,他們倆是一對情侶。
可能是因為他們的聲音有些大,也可能是因為有意無意中蘇牧便起了好奇心,在後面默默地看著,倒也一下子便清楚了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情。女方似乎帶著很大的一股怨氣,所以上車的時候挑了一個單人的位置,而且跟男人隔得遠遠的。
男人應該是做錯了事情,所以這會子一直賠著笑跟女人說著話,可是女人的怒氣似乎根本一點兒也沒有緩和,在男人一直在她旁邊站著的時候,她不耐煩地伸手推了一把男人,示意他離她遠一點兒。
被推開的男人一個踉蹌沒有站穩,但是好在是抓著頭頂上的扶手所以沒有狼狽地摔倒。雖然女人這樣的舉動有些過分,但是在男人你的臉上卻看不見一絲的慍怒或者是不爽,他站定後,又巴巴地湊近女人去跟她說話了。
看到這樣一副場景,蘇牧又將視線轉向窗外,她不禁在想,原來喜歡一個人的時候,自己是真的可以做到這樣沒有底線,沒有尊嚴的嗎?這究竟是情非得已還是個人的底線問題。
與其看這樣你推我搡的一幕,不如享受著純淨的音樂,看向窗外的夜色來得美好,蘇牧內心想。
人一旦閒下來的時候,腦子裡就會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一些東西,這個時候的蘇牧也不例外,雖然此時她的視線全然集中在了窗外的夜色中,可是注意力卻並不在此,恍然間,她又想起了今天母親跟自己說的種種。
然而,此時蘇牧心情異常的沉重,這種沉重卻不是因為蘇母說的那些關於蘇牧自己感情上的事情,因為她現在剛解決好上一段的失敗婚姻,雖說沒有什麼桃花,但是也犯不著為感情的事情而有什麼煩惱,可以說是無事一身輕了。
讓蘇牧感到沉重的不是蘇牧說的那些事情,而是蘇母那認真的語氣和語重心長的口吻,還有她跟鄰居阿姨說起蘇牧自己感情上的事情,甚至為她的以後感情操起了心來。這讓蘇牧的內心“咯噔”一下,終於有一種她好像真的年紀大了,有很多事情在等著她來做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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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以前談戀愛,甚至是要結婚的時候,蘇牧都是無所顧忌的,因為那個時候她年輕,有很多的青春和美好可以讓自己去選擇和揮霍,如果說上一段婚姻的失敗是她年少無知,嫁錯人,那麼現在離了婚的自己呢,好像只能用一事無成來形容了。
一事無成,呵,蘇牧在心底冷笑一聲。看著自己現在的情況和處境,似乎用這個成語來形容是再適合不過了。有過一次失敗婚姻的她,現在沒有一份穩定的工作,甚至連一個穩定的住處都沒有。
想到這種種,蘇牧覺得自己的心情都是灰色的了,甚至於耳邊放著的抒情傷感音樂似乎都在應著景。回想起這一段時間發生的這些事情,連警察局蘇牧都待過了,可以說是她人生的最低谷時期了。
而反觀自己身邊的那些人呢,不管是熟悉的或者是形同陌路的,他們似乎都比自己要成功得許多。秦少凌就不用說了,蘇牧覺得他跟自己簡直沒有任何的可比性,完全是不同生活方式的兩個人,處在的環境都是截然不同的。
幫助過自己,成為了自己好朋友的歐尚,他雖然尚未成家,但是似乎除了這個,他的一切都是可圈可點,都是成功的,年紀輕輕便有了自己的律師事務所,經常有許多的事情在忙,在律師界也是一個有所建樹的存在,談吐起來都是人生的閱歷。
就連從此以後跟自己形同陌路的肖勁,似乎也比現在的自己強得許多,起碼他現在有妻子有孩子,可以說得上是幸福圓滿了,也有著自己的事業,又怎麼是自己這種什麼都沒有的人可以比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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