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作死馬當作活馬醫吧。反正閒著也是閒著,試試也沒損失不是嗎?
“萬一試出毛病來咋整?”桃夭夭一臉不忿,“他都已經不舉了!要是再有個三長兩短,我可……”
一妹一貓很認真的談論一家之主的身體狀況,旁邊的角落裡,另外兩個人的心情看起來也不怎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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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嚶嚶嚶~╥﹏╥~”小柳頭上戴著一頂浴帽,委屈的哭著,“我的柳條——我的淨瓶——嚶嚶嚶嚶嚶……”
滅霸耐心的安撫著她,拍拍她的肩膀,語重心長地道:“好啦,別哭啦,不就是頭髮嗎?總會長出來的。再說了,僅僅是捨棄頭髮就能救人一命,這樣功德無量的事,換作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廢話!你肯定不心疼頭髮啊!”小柳盯著滅霸的光頭,怨毒地罵著:“禿驢!”
滅霸聽了這話有點兒不高興:“我說楊贈君,這種地圖炮就別開了好吧!再說了,我剪斷這三千煩惱絲可是……”
“能一樣嗎?!”小柳拍著大腿喊道,一臉的苦大仇深,“能一樣嗎?!你頭髮上有神經細胞嗎?!薅頭髮多疼你懂嗎?不對,這不是薅頭髮的事兒!斷指之痛你懂嗎?!你知道我經歷了怎樣的痛苦嗎?!”
一連串帶著駁斥意味的反問句說得滅霸啞口無言,他面色複雜地沉默了一陣兒,嗟嘆一聲,打了個佛號,繼續安慰小柳道:“阿彌陀佛。好了好了,都過去了,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輩當效仿我佛割肉喂鷹……”
“呸!”小柳什麼話都聽不進去,情緒依然亢奮:“你個叛徒!胳膊肘往外拐!還幫著桃夭夭薅我的頭髮!”
滅霸百口莫辯:“我不是!我沒有!別瞎說……”
“你敢說沒有?!”小柳抹著眼淚,直斥滅霸的罪行:“剛才薅頭髮的沒有你嗎?”
“沒有啊!”滅霸一臉的憨厚老實,“我沒薅!我就是把你按住……”
“王八蛋!”小柳越想越氣,撲進滅霸懷裡廝打起來。
兩人的吵鬧聲實在太大。阿喵不滿的瞥了二人一眼,抱怨了一聲:“喵。”
“甭管了,讓小柳發洩一會兒,確實委屈她了。”桃夭夭說著,找了塊兒抹布幫宋九月擦著下巴上的水。
阿喵搖了搖頭,想了想,尾巴尖兒翹起,好奇地問道:“喵?”
給宋九月擦嘴的手忽然僵了一下,桃夭夭放下抹布,訕笑著道:“剛才小柳反應那麼大也很正常嘛!她上一次被薅光頭髮這件事兒,我確實也有一定的責任……”
看著桃夭夭閃躲的目光,阿喵更好奇了,追問道:“喵喵喵?”
“就是……”桃夭夭尷尬地搓著手,吞吞吐吐了半天才說出實情:“挺早以前的事兒吧,我有一天實在手氣不好,就把小柳的頭髮都給輸出去了……”
阿喵虛著眼,鄙夷地看著桃夭夭。
死賭狗。
以後千萬不能再讓她單獨帶孩子了,說不準兒哪天一時興起,把宋九月也輸出去了呢?
把宋九月輸掉倒也罷了,萬一把小柳賠進去了可咋辦!
另一邊,坐在輪椅上一臉痴呆的宋九月則無憂無慮,傻得很開心。
灌藥之前,為了保證宋九月不亂動,桃夭夭親手用一張毯子把宋九月裹了起來,他現在像一條臃腫的智障蠶寶寶,在輪椅上扭來扭曲,看起來……更智障了。
“我尋思吧,這柳條泡水的效用還真不明顯——”桃夭夭摸著下巴;兩條眉毛快檸在一起了,“就九月現在這個智商,也沒有下降空間了呀!”
“……”這話好有道理,阿喵一時無法反駁。說起來,她也沒見識過人類智商的下限究竟有多低,是像嬰兒一樣嗎?還是說可以更蠢?
“嘿嘿!”被當面談論智商的宋九月絲毫沒有被侮辱的自覺,一個勁兒傻笑。被束縛住的雙手像兩隻烤熟了的雞翅一樣,歡脫地拍著自己的沒有知覺的大腿,嘴裡含糊不清的說著些什麼。
“嚯?!還能說話吶!看起來藥效不錯啊!腦白金啊!”桃夭夭大喜過望,靠近了一些,激動地問著:“九月你說啥?大點兒聲,小柳他們聽不見?”
阿喵的貓臉上糊著一個大寫的“懵”字——跟小柳有啥關係?
還別說,一聽到宋九月開口,小柳也不哭了,揪著滅霸跑過來,興奮的喊著:“我姐夫能說話啦?我就說嘛!我這頭髮可是貨真價實的天材地寶,藥到病除,妙手回春!多虧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