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一個一百八十斤的微胖界人士來說,被掐著脖子拎起來,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
滅霸在空中掙扎著,感覺自己的頸椎快要被自己的體重拽斷了。他艱難的捏起掌印,正想使個法子脫身,卻猛地感覺背上傳來重重的一擊。
“噗啊!”
隨著後心傳來的一聲悶響,一股冰冷的涼意如電流般傳遍全身。滅霸失去了對於自己四肢的掌控,耷拉著腦袋,嘴無意識的張開,口水一滴滴流下來。
自己似乎……癱瘓了。
“撲通!”滅霸胖乎乎的身子像是垃圾一樣被隨意丟在地上。他的脖子扭著,將將看得見偷襲自己的人。
那是一個個子不高的少女,白皙的過分的肌膚不著寸縷,似乎根本不怕冷,赤著腳站在地上。此時的滅霸也顧不得非禮勿視之類的繁文縟節,艱難的抬起眼瞼,看向少女的臉龐。
很可愛,帶著二八年華的天真稚嫩,和讓人忍不住心裡發寒的古怪笑容。
少女抬起腳,踩在滅霸胖乎乎的臉上,絲毫不懼自己的隱秘部位會被腳下的男人看得一清二楚。玉足不解氣的捻了捻,如果滅霸有某些特殊癖好的話,一定早已舒爽的"shen yin"出來。
可惜,他沒有。身為一個正常的男人,他只感覺自己的尊嚴受到了踐踏——物質上的,和精神上的。
“唸咒,唸咒,最煩你們這些禿賊!”少女惡狠狠的說著,可愛的臉上顯出一種突兀的猙獰。她繼續轉動腳踝,用力的踩著滅霸的臉,纖嫩冰冷的玉足並沒有傳遞多麼大的力道,但對於一個男人,哪怕是和尚,精神上的打擊,都是十分嚴重的。
一邊的楊淼本想說些什麼,但當她看到少女兇光畢『露』的美目時,離開慫得像是一隻鵪鶉,噤若寒蟬,一言不發,識趣的摟著宋九月縮在牆角。
僅僅是踐踏似乎並不能讓少女滿足,她想了想,一口唾沫啐在了滅霸的禿頭上,看著滅霸頭頂的戒疤,不依不饒的罵著:“道士們好歹知道濟世,曉得救民;儒士們修身治國齊天下;農家的土鱉們雖說蠢了些,但提高生產力確實是利國利民的好事情;墨者們自不必說,救民於水火之中,甚至以身殉國;陰陽家維持陰陽秩序,護民太平;兵家殺紅了眼,一心抵禦外辱……”
“唯獨你佛門!不事生產,不濟黎民,中飽私囊,『惑』眾欺君!一群不知廉恥的禿賊,放在當年,老孃見一個殺一個,和倭寇埋骨一處!好不容易這些年養好了『性』子,殺『性』弱了些,你這禿驢竟然還不知死活,跑來侵擾老孃的府邸!”
少女罵著,又重重的在滅霸臉上踩了一腳,這才消了氣似的,不再折磨這胖和尚,轉而走向楊淼懷裡的宋九月。
“你你你!你別過來!”楊淼驚恐的往牆角縮了縮,將不省人事的宋九月護在懷裡,看著這個個子不高長相可愛卻異常有壓迫力的少女,相比之下,九月那個妹妹簡直是小天使啊!
少女停下腳步,挑了挑眉『毛』,面『露』不快的看著楊淼,寒聲道:“你是誰?”
“我,我,我,我是九月的……朋友!”楊淼結結巴巴的說著,一副眼淚汪汪,我見猶憐的模樣,卻毅然決然的擋在宋九月身後,外強中乾的道:“你又是誰!”
看出了這小姑娘對宋九月的維護之意,少女的臉『色』緩和了一些,語氣也舒緩了很多,嘴角咧起一個詭異的弧度,指著躺屍的宋九月道:“我是這小子的長輩,論輩分,你得叫我一聲太姑『奶』『奶』!”
明明這少女在笑,但那笑容跟鬼片兒裡的女鬼似的瘮人,楊淼嚇得都快哭了,嗚咽著道:“我不信!你休息靠近……”
話沒說完,少女似乎失去了耐心,上前揪住楊淼的頭髮,在其尖叫聲和掙扎中,輕而易舉的將楊淼拖到一邊,蹲下身子檢視起宋九月的情況來。
她的手掌在自己和宋九月的胸口處輕輕拍了拍,兩人的心口處浮現出一條金『色』的細鎖鏈,叮噹作響。
少女伸手握住那鎖鏈,閉著眼睛,似乎冥想起來。
不一會兒,少女睜開眼,微微蹙眉,驚疑不定的喃喃自語著:“失魂落魄?”
她扭頭看向一旁的楊淼,語氣不善:“兀那賤人,你對宋九月,做了什麼?!”
……
在經歷過短暫的驚慌失措後,宋九月很快冷靜下來,方才的慌『亂』已經被熊熊怒火而取代。
一想到自己跟個傻『逼』似的做表情,一絲不落的被鏡子裡的“自己”看了個遍,這鬼東西還有模有樣的學著自己的動作……
這種被窺視的感覺,再加上被人當猴兒耍的愚弄,實在是……好氣啊!
“呔!”宋九月右手刀左手符,金剛怒目,怒喝道:“兀那鬼類!還不速速束手就擒!”
鏡子裡的“宋九月”一副看傻『逼』的表情,看著宋九月,笑而不語。
將心比心,換做你,你會對這麼一個傻『逼』束手就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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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九月登時感覺自己受了更大的侮辱,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手中黃符脫手而出,喝道:“烈火召來!”
黃符在空氣中飄了會兒,有氣無力的跌落在地上。
鏡子裡的“宋九月”笑得更放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