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宋九月,這是我妹妹小泠,請多指教。”宋九月客氣的介紹著自己二人,和覃天柱點頭致意。
覃天柱看起來是個憨厚的大塊頭,他笑笑,牙齒在黝黑面板的映襯下顯得又白又亮:“你們好!歡迎你們到武夷山!”
照覃天柱的話,這裡離他們的寨子並不遠。三人行走在山間,邊走邊聊。
“我還以為這附近只有白虎寨一個山寨,”宋九月笑笑,“沒想到還能看到你們,真是驚喜。”
“事實上,我們黃龍寨和白虎寨之間,已經連續幹了300年的架了。”苦笑一聲,覃天柱介紹起兩個寨子的恩怨來:“爭端的最初起因是什麼已不可考,但在長久的鬥爭中,互相之間的瞭解也越來越多。就像你剛才踩著的那句白虎屍體,我在一公里之外就嗅到了它身上熟悉的臭味。”
一公里之外?宋九月有些驚訝,很靈敏的嗅覺啊。
看著宋九月驚訝的樣子,覃天柱猜到了他的想法,不好意思的笑笑,撓著頭解釋道:“其實不是我的嗅覺好,而是,她——”
話音未落,覃天柱的袖口,忽然竄出來一個小傢伙。
一顆土黃『色』,佈滿鱗片,乒乓球大的小巧蛇頭鑽了出來,似乎是聽到了主人在向新朋友介紹自己,她伶俐的抬起頭,好奇的打量著宋九月和小泠,嘶嘶吐著信子。
“這是我的黃龍,玉柱!”輕撫著蛇頭,覃天柱的臉上滿是自豪,“別看她還是個小丫頭,可是我們寨子裡年輕一輩排行第一的黃龍哦!”
宋九月客氣的笑笑,仔細打量著覃天柱手中的爬行動物。
不是妖,不是怪,從體徵上看更像是普通的蛇,但雙眼中透著一股罕見的機靈勁兒,以及……一種見所未見的靈力波動。
小泠同樣打量著這條小東西,眼睛眨了眨——這種靈力個白虎身上的有些相似,但較之白虎,更加的平和溫潤,不似那大貓一般,充滿了讓人厭惡懼怕的負能量。
覃天柱自顧自的炫耀著自家寨子,道:“白虎寨以白虎聞名,而我們黃龍寨,自然以黃龍為傲。這黃龍不是普通的蛇類,是千年以前,我們一脈發現並培育至今的一種蛇屬異獸,再配合上我們寨中獨一無二的秘法,才能培養出人手一條的強大黃龍。”
“看起來很……靈巧,嗯。”玉柱已經從主人的袖子裡鑽出來,細長的身體盤繞在覃天柱的手臂上。看著她一米多點兒的身體,宋九月可沒覺得這傢伙有什麼強大。“那黃龍主要的攻擊手段是什麼?劇毒?”
覃天柱的臉上為不可察的一紅。他輕咳一聲,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釋起來:“黃龍倒是有一定的毒『性』,但不能傷人,只帶一些麻醉效果。不過他們的力量是很大的!合適的時機下,我的玉柱是可以生生勒死一個人的!”
就是說除了力氣比普通的蛇大點兒之外,殺傷『性』還不如毒蛇唄?再次看向這條土黃『色』的蛇,宋九月眼裡難免帶了些輕視——相比牙尖爪利塊頭大的行堂白虎,這“黃龍”明顯有些不夠看啊。
閒談間,三人又翻過一座山頭。覃天柱開心的笑著,指著不遠處的一處林子說:“我的寨子就在那兒!”
進了林子,蔥蔥掩映的樹木之後,映入宋九月眼簾的是……一片村寨的廢墟。
驚訝的張大了嘴,宋九月看著眼前的景象。上百座的房屋竹樓殘骸,依稀可以見到這個村寨曾經的繁榮。但現在,這裡留下的,只有被火焰燒的發黑的一座座殘缺不全的竹樓,落滿了葉子和泥土的街道,以及……一個人影都沒有的村落。
“嘿嘿,”覃天柱不好意思的笑笑,宋九月真納悶兒這大傻子在笑什麼。“現在我們寨子裡,只剩我一個人了。”
嚥了口唾沫,宋九月心頭湧現一種不祥的預感,緊張的問道:“其他人呢?”
似乎是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覃天柱輕車熟路的在一幢幢廢墟中走著,隨口道:“都死光了。”
“……”宋九月嘆了口氣,看樣子,白虎寨和黃龍寨二者數百年的鬥爭之後,結果很明顯了。他拍拍覃天柱的肩膀,想安慰一下他,柔聲道:“我很抱歉。”
“不用抱歉。”覃天柱自顧自的走著,頭也不回。“是他們咎由自取。”
帶著宋九月和小泠,覃天柱走到一處簡陋的茅草屋前。他轉過身,似乎這裡根本不是村寨的遺址,而是自家的豪華庭院,自豪的向二人介紹道:“這是我的家!五年前,我回來的時候,已經沒有可以住人的房屋了。不得已,我自己蓋了一間小房子。怎麼樣,還不錯吧?”
“嗯嗯!”小泠配合的不住點頭,“可愛!”
聽到小丫頭的誇獎,覃天柱開心的笑起來,想要伸手『摸』『摸』這孩子的頭,卻又覺得不合適,尷尬的抽回手來,說道:“嘿嘿,我妹妹死時候,就像你現在這麼大……”
“咳咳。”宋九月乾咳一聲,他不太想再聽到什麼悲傷的故事,連忙轉移開話題:“那個……老覃,家裡有水嗎?我有點兒渴了。”
“有有有!別看我這屋子小,裡面不光有水,還有酒有菜呢!”從挎包裡掏出鑰匙,覃天柱開始費勁的懟著不知道有什麼必要上鎖的門。“稍等啊,這鎖不好開——山林裡就是這點兒不好,太『潮』,鎖頭都容易生鏽。”
宋九月笑笑,示意覃天柱不必著急。等待的空隙,他抽空打量著四周——雖然已經過去很多年,但不遠處那座屋子的臺階上,還依稀可見黑『色』的血跡。村口的幾顆高大的樹,樹枝上還挽著一條條被割斷的麻繩——或許曾有屍體被懸掛在那兒,直到一切結束之後才被覃天柱放下來。街道上還立著數十根削的很尖的竹竿,直指天際的高聳竹竿上曾經『插』著些什麼,不言而喻。
輕輕的嘆了口氣,宋九月面『露』不忍之『色』——雖然連一滴鮮血都未曾見到,但這裡,一定發生過很殘酷的事情。
“開了!請進!”終於懟開了鎖頭,覃天柱高興的一腳踹開門,大步走了進去。可他一進門,就驚訝的喊道:“你是誰?!怎麼進來的?!”
宋九月心裡一緊,一個箭步衝入屋內,卻驚愕的看到——椅子上,一襲漢服裙裾的司麝端莊的坐在那兒,看著進門來的兩人,甜甜的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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