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爺!誤會啊道爺!”舒言被阿耀的拳頭緊緊握著,恐懼的看著宋九月,全身顫抖不已。
宋九月冷著臉,一步一步走到舒言近前,冷笑一聲道:“誤會?潘家眾人皆因你而死,你說是誤會?!”
“道爺!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舒言苦苦辯解著,“我既為貝勒爺驅策,對其命令,自是莫敢不從,硬著頭皮也得……等等,你怎麼知道當年的事?!”
衝著阿耀打了個響指,大塊頭識相的彎下腰,把舒言舉到宋九月面前。
“啪!”宋九月抬手就是一記耳光,打得舒言的臉頰立刻腫了起來。耗子精倒吸一口涼氣,低聲下氣的求饒道:“小的多嘴!小的該死!還請道爺放小的一馬,念在小鼠修行不易的份上,留小的一條鼠命,求求……”
宋九月冷哼一聲,將手伸向小葫蘆,從其中取出一方黃巾。
“道爺!葉大爺!不要,不要……”見多識廣的舒言自然認得這東西,看著宋九月手中的黃巾,聲音發顫的不住求饒。
宋九月面淡漠,冷冷的說著:“你已受過一次天遣,你與潘大一家的恩怨,自然輪不到我來管。但,僅僅你設計害我這一樁仇恨,關你個三五百年,也不過分吧……”
黃巾蒙在舒言的頭上,遮住了他猥瑣的面目,也掩住了他甕聲甕氣的咒罵與求饒。
……
“喂!”阿盧從宋九月胸口探出頭來,好奇的問著:“到底發生了什麼?你怎麼忽然這麼硬氣了?”
“你不是無所不知嗎?”宋九月隨意的回答道,看都不看胸前的腦袋,輕輕掂了掂手中的黃布包。
被封印的舒言變成了一個拳頭大小的小布包,和當初被王建華降服的虎妖一個慫樣。
“主人!”小泠走上前,小手輕輕揪了揪宋九月的衣袖,“然後,咱們,去哪兒?”
“嗯……”順手『摸』著小泠的小腦瓜,宋九月沉『吟』著,不一會兒就做出了決定:“去那白虎寨探上一探!”
“喂,你確定?”阿盧懷疑的問著,瞥了眼一旁被宋九月『摸』著頭,舒服的眯起眼睛的小泠,陰陽怪氣的道:“你這把兇器可剛剛砍了人家的寵物呢!再說了,去找他們作甚?感受一下少數民族地區的風土人情?”
宋九月聳聳肩,不以為意的道:“那具虎屍還在我葫蘆裡呢,反正也沒有目擊者,誰能知道是小泠殺得呢?而且,此去白虎寨,一是為了解決之前小泠殺虎的後患,二是……”一邊說著,宋九月眯起眼睛,極目遠眺著無邊無際的山林,落寞的道:“這麼大的一片山脈,就靠咱們自己,不知何時才能找到桃花源。不如去白虎寨探探,說不定他們會有相關的訊息。”
在他注意不到的視野盲區,小泠惡狠狠的瞅了一眼阿盧。或許是害怕被主人看到,兇惡的眼神一閃而逝。
但這充滿惡意的眼神還是被阿盧注意到。腦袋咋咋呼呼的告起狀來:“喂!你瞅啥?!宋九月!你看這把兇器,小小年紀就一副惡婆孃的模樣,你還想殺了我不成?”
“別吵了!”宋九月沉聲喝道,話語間罕見的充滿了威嚴。<an的宋九月,在短暫的驚訝後,明智的不去觸宋九月的黴頭,兩女都乖巧的低下了頭。
之前在墓室裡睡了很久,天『色』已經又暗了下來。看著一望無際的山脈,宋九月想了想,喚出兩個鬼將,下令道:“阿琴,阿耀!你倆這便去尋那白虎寨的位置!”
“是!”
甕聲甕氣的阿耀和語氣冰冷的阿琴異口同聲的應道。小兩口對視一眼,什麼也沒說,各朝一個方向飛馳離去。
低下頭,宋九月開始從葫蘆裡掏東西,這山坳裡倒是個不錯的『露』營場所——如果不發山洪的話。
在小泠的幫助下,宋九月輕車熟路的搭好了帳篷,生起火,開始坐在篝火邊休息。
小泠坐在宋九月對面,安靜乖巧的喝著酸『奶』。宋九月看著小丫頭可愛的模樣,忽然想起了自己的“女兒”,晃兒。
父母死後,小丫頭怎麼樣了?一定是落入了貝勒的魔掌,開始了滿是痛苦的生活吧……
忽地有點煩躁,宋九月放下手裡的食物,點起一根菸,悶悶不樂的抽起煙來。
“小少爺~”阿盧探出頭來,賤兮兮的和宋九月搭訕。
“……”吐了個菸圈,宋九月不耐煩的答道:“又幹嘛?”
“在那個大棺材裡,你不是又找到半顆陰陽球嗎?不如拼起來看看怎麼樣?”彷彿回到了那間陰暗腥臭的密室,阿盧的聲音,又變得嫵媚切邪惡。
這才想起還有這麼個玩意兒。宋九月取出兩半的陰陽球,將一半黑『色』,一半灰『色』的兩塊兒碎石往一處拼起來。
看似和兩塊兒石灰石沒什麼區別的石塊,相互之前竟然有著一股莫名的吸引力。不需宋九月對齊二者的裂口,僅僅是將兩者放在一處,它們便自動匯聚在一處,眨眼間便成為了一個圓滾滾的石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