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言當然是騙娟子的,他奉貝勒的命,要兵不血刃的搞掉從良土匪潘大及其屬下。如果能把那個可愛的小丫頭弄過來,那就更好了。
事成之後,給舒言的獎勵,就是那顆陰陽球。
讓潘大死,當然不是什麼難事。一隻病鬼,半筒毒酒,足矣。
讓娟子和老二幾兄弟殉葬,也不是為了讓潘大還陽,只是在把這一窩土匪一鍋端的同時,再讓他們自己掏腰包,為貝勒爺以後的陵墓做個擋煞的屏障。
舒言的主意打得很好,後續的發展,也一樣很順利。貝勒爺是皇族,令其十分滿意的舒言,得以沾上了一絲龍氣,在之後的修煉之路中大有裨益。
直到清末民初,大清亡國那一刻,舒言才知道,自己雖有幸沾染了龍氣,但龍氣消散的那一刻,他因為曾經做過的那些喪盡天良的事,險些被一瞬間反饋而來的報應打回原形。
這也是為什麼連宋九月個小年輕都能對他作威作福的原因。報應實在太慘烈,舒言差點成為一隻廢鼠。
他用了一百年才緩過勁兒來,不得已再次回到這山中,希望找到那顆陰陽球,讓自己的重練之路,更方便一點。
……
“宋九月!混蛋!別睡了!”
『迷』『迷』糊糊的宋九月被阿盧從睡夢中吵醒。他『揉』『揉』眼睛,低頭問向胸口的腦袋:“我睡了多久?”
“一個小時吧大概。還好醒的早,再多睡一會兒你就被憋死了!”阿盧忿忿的道,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數落著宋九月:“我說你心得多大啊?這都睡得著?”
“閉嘴。”宋九月冷冷的道,站起身,往最中央的石棺走去。
對阿盧的嘮叨聲充耳不聞,他徑直走到石棺旁,伸手去推棺蓋……
呃,推不動。
差點把這茬忘了。宋九月咳嗽一聲,呼喚起一旁的小泠來:“小泠!搭把手!”
“嗯嗯!”小泠乖巧的點點頭,走了過來。
最中央的這具石棺很高很大,小泠甚至夠不到棺蓋。小泠歪著頭想了想,忽然平底蹦了起來,飛起一腳,一記凌空抽『射』,將棺蓋生生踢碎。
“……”宋九月被小丫頭忽然展示出來的威力嚇了一跳,他嘆了口氣,揮著手驅趕著煙塵。
待煙塵散去,宋九月將頭談過去,面『色』凝重的看著棺內。
果然,這具巨大的棺材裡只有一具枯骨,嘴裡含著半顆陰陽球,身上披著一件風化嚴重的破衣服——這衣服眼熟,自己穿過。
宋九月凝重的嘆了口氣,一家子笨蛋,就這麼被那大耗子精給騙了。
“喂!什麼情況?”阿盧不滿的叫著,“這誰啊?”
“一個白痴。”宋九月靜靜的答道,現在他可沒有和阿盧閒扯的心情。
說起來,夢醒之後也沒有見過娟子等人的亡魂,或許是因為自己並沒有能幫他們化解執念吧。雖然錯不在自己,但宋九月還是有些內疚,現在的他,只想衝出去,狠狠的把舒言揍一頓!
“阿盧,”他冷冷的道:“有辦法出去嗎?”
“我能有啥辦法?用舌頭給你打洞啊?”阿盧不爽的道。
宋九月想了想,忽然不著急了,直接盤腿打起座來。
“喂喂喂!”阿盧這回是真生氣了,咋咋呼呼的叫道:“你什麼意思啊?剛睡醒就又坐下了,不怕被悶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