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喜歡我嗎?”葉池穿著白『色』的印花長裙,走在湖邊,狡黠的笑著。
久經風月的宋美人看著她可愛的模樣,忽然收起了一貫浪『蕩』的作風,正經嚴肅的道:“喜歡!”
“嘻嘻!”被宋美人這副少見的嚴肅模樣逗樂了。葉池也很快止住笑,裝出一副同樣嚴肅的樣子,認真的追問道:“喜歡到什麼程度?”
“嗯……”宋美人皺著眉頭,苦思冥想著。想了一會兒,腦海中靈光一閃,脫口而出道:“像喜歡早晨的含羞草!”
“早晨的含羞草?”葉池奇道,從湖邊的岩石上跳下來,好奇的追問著:“什麼意思?”
“你想啊!”宋美人微笑著,望著遠處湖面的盡頭,出神的道:“早晨,你走到窗臺邊,看著花盆裡的一簇簇含羞草,燦爛,鮮豔,嫩綠得可愛;剛升起的太陽灑下陽光,將纖細的葉子照的一清二楚,晶瑩的『露』珠還反著光。清早的威風吹進來,草葉一動一動的,像是在和你揮著手打招呼——‘嘿!可愛的小姑娘,你能『摸』『摸』我的頭嗎?’於是,你就伸出手,輕輕的『摸』了『摸』它的葉子。含羞草又高興又害羞,葉片緊緊的蜷縮起來,羞答答的低下了頭……”
葉池一樣出神的望著湖面,教學樓的燈光倒映在湖水裡,五彩斑斕。她似乎看到了早晨的含羞草,甜甜的笑起來。
“多可愛,多招人喜歡。”宋美人收回視線,深情的凝視著葉池的側臉,伸出手去撥弄著她的頭髮稍。“我就有那麼喜歡你。”
葉池忽地羞紅了臉,嬌羞的躲開宋美人的手,低下頭,鞋子踢著地上的小石子,聲音很小的說著:“那……你是不是真的,在窗臺上養了一盆含羞草?”
撓了撓自己的臉,宋美人想了一下,回答道:“以前沒有。但現在,我想養一盆。”
曖昧的情話讓葉池的臉紅得像街邊的燈籠。再也沒有逗弄這男人的氣勢,她嚶嚀著說道:“那可是……你怎麼知道含羞草想要被你養著呢?”
“哈,”葉池嬌羞的模樣和嬌憨的話語讓宋美人情不自禁的笑起來,“既然會害羞,就說明她也很喜歡被我養在花盆裡,每天陪我起床。”
“瞎說。”躲開宋美人伸過來的手,葉池俏皮的反駁著:“她才不喜歡呢!”
搖搖頭,宋美人把手『插』回褲兜,溫柔的說著:“她一定很喜歡,喜歡到,想要把所有的星星都摘下來,一一掛在身上,炫耀給我看。”
……
真好。
宋美人睜開眼,被夢裡的回憶甜到笑醒。
拿起手邊早已涼透了的茶杯抿了一口,自己還坐在沙發上,不知不覺的就睡著了。
昏黃的落地燈亮著,之前沒有拉窗簾,還看得到夜空中閃閃的點點繁星。
笑著搖了搖頭,宋美人點上一根菸。一旁的茶几上,放著一串人頭,四顆,被繩子牢牢的穿在一起。
回想著剛才,梓書嫻熟的捆著一顆顆頭顱,動作熟練的讓人心疼。這丫頭,宋美人笑笑,都好幾百歲了,不知道是該誇她懂事,還是該說她調皮。
站起身,在房間裡找了一圈,終歸沒有找到半滴酒。想打電話叫瓶酒,可梓書的耳朵不是一般的靈敏,說不得又要跟自己怎麼鬧,所以,還是算了。
九月現在應該吃過飯了,小華在家,自己總是很放心。十七不知道怎麼樣,身上帶著那麼些寶貝,又有未央陪著,當無大礙。
宋美人起身拉上窗簾,畢竟不是什麼多好的酒店,窗戶縫甚至還有些漏風。他坐回沙發上,繼續翻看起一摞摞厚厚的卷宗,心裡想著:
再等等,我一定會把你找回來。
……
司麝站在祠堂外,靜靜的等著。
她在等宋九月出來。家裡眾人,除了姓宋的和一個塵瓏,就算是王建華也不得入內。
宋九月進去很久,她便等了很久。
九月少爺回來了。司麝想著,不知不覺間微笑起來。她是宋九月的貼身丫鬟,從宋九月出生起就侍奉左右,寸步不離。宋九月上大學走之後,她很久都不能釋懷,多次像大人請命隨行,卻一直不準。
等了許久,宋九月才從祠堂出來。他似乎知道會有人等在這兒,看著門外的司麝,這麼多年都沒有變化,還是一襲青『色』裙裾,古『色』古香,宛如畫中走出來的一般。
“司麝姐。”宋九月笑笑,打了聲招呼。
司麝甜甜的笑起來,輕施一禮:“見過少爺。飯菜已準備妥當了,咱們這便去嗎?”
奔波了一天,除了塵瓏,大概所有人都餓了。宋九月點點頭:“走吧。”
二人進了飯廳,偌大的圓桌上,已經坐了不少人。王建華坐在首位,看著宋九月走進來,臉上掛著微笑;塵瓏坐在她身邊,還是那副嘿嘿傻笑的模樣;楊淼和桃夭夭坐在很偏的位置,桃夭夭還好,東看看西看看,高興的像個小孩兒;楊淼規規矩矩的坐著,臉上保持著拘謹而不失禮貌的微笑,雙手放在膝上,生怕舉止失當;小泠看著滿桌的菜餚發呆,口水都快流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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