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白淑芬的詰問,祝九慈翹起蘭花指,輕輕撓了撓眉『毛』,又把晶瑩剔透的小指指甲舉到眼前,似乎沾上了什麼東西,朱唇輕啟,輕吹一口氣,繼續看著自己的小拇指甲,一瞬都不曾看向那狐狸精:“啊,是我,怎樣?”
白淑芬閉上眼,深吸一口氣。冷靜了一下,這才睜開眼,看向一旁的王建華,眼神裡滿是問詢。
“這……這……我真的不知道啊!”王建華手忙腳『亂』的看著二人,漲紅了臉打著圓場:“一定是誤會吧,對吧,哈哈,哈哈哈……”
“不是誤會。”祝九慈終於用正眼看向白淑芬,只是眼神冷的可怕:“那群賣『淫』的黃鼠狼和耗子,都是你罩的?”
“就是我罩的,”白淑芬抬起頭,虛著眼看向祝九慈,別人慫她葉家祝九慈,可我白淑芬不慫。“你當你是誰啊?片兒警啊?掃黃打非輪的著你嗎?瞅瞅你那個德行,大半夜的留著頭白『毛』晃呀晃的,怕司機夜裡看不清撞不准你是吧?狂什麼呀你?葉家的小貓咪牛『逼』呀?嘖嘖,給你能的,真以為自己是這晉州第一大妖啦?沒有葉家撐腰你是個屁,在我白娘娘面前還敢裝『逼』,現了本相老孃的『毛』比你白多了!”
面對著白淑芬的潑『婦』罵街,祝九慈依舊不氣不惱,俏麗的臉上古井無波:“『騷』娘們兒,你想怎樣?”
王建華面『色』煞白,店裡的其他人也大氣不敢喘。狐妖,可以接受被稱作狐仙,狐娘,玄丘校尉,媚娘等……但無論怎樣,在狐妖面前說“『騷』”這個字兒,都是莫大的侮辱。
被祝九慈這麼一侮辱,白淑芬反倒不罵了。她揮揮手,身後的小狐娘知趣的拿來三把椅子,請三人坐下。白淑芬倚在椅背上,翹起二郎腿,慢悠悠的道:“既然今兒碰上了,咱倆這過節,就沒法兒善了。但我這店裡有個規矩,無論如何的深仇大恨,都不得在店內動手,我當然也得守規矩。武的不行,咱整文的,如何?”
祝九慈側坐在椅子上,清冷的聲音道:“何為文?”
“拼酒!”白淑芬笑笑,“大家都是出來混的,誰也不會在酒量上認輸。我這店裡,各『色』美酒一應俱全,咱倆人兒對坐而飲,誰先喝多了,現了原形,就算誰輸!如何?”
“輸了又待怎樣?”祝九慈面無表情。
“輸了,不僅要向對方磕頭認錯,而且……”白淑芬不懷好意的笑著,淚痣裡都透著一絲『淫』邪,“得答應贏家一個條件,不多,就一個。”
“好!”祝九慈爽快的答應道。
“小華,你為督官!”白淑芬指示道。
一邊兒的王建華嘆了口氣,無奈的點點頭。畢竟今晚的事情算是因自己而起,現在能透過和平的方式解決,白淑芬已經很給面子了。
成箱的各『色』白酒很快被搬過來,祝九慈和白淑芬相對而坐,身後站著涇渭分明的兩波人,分別為自己喜愛的隊伍加油助威。
“老闆娘,加油!”
“白老闆可是狐中酒仙,撂倒一隻貓,必定不在話下!”
“祝大家,要加油哦!嚶嚶嚶!”
“看祝大家持杯的柔荑,啊,好美!小妹兒!拿紙!”
……
白祝二妖冷冷的對視著,隨著王建華的一聲令下兩人拿起酒瓶,豪爽的灌著酒。
一瓶見底,二人面不改『色』,擦擦絳唇,才潤了潤嗓子而已。
五瓶下去,二人冷漠如此,『摸』『摸』嘴角,不過剛剛開胃。
十瓶下去,二人面『色』微醺,咽口口水,這才來了興致。
……
四十瓶下去,二人霞飛雙頰,拭去下巴上的酒,方知得遇強敵。
五十瓶下去,二人素手微顫,香汗微沁,彼此旗鼓相當。
六十瓶下去,二人身形不穩,輕輕掩嘴,大妖絕不認輸。
七十瓶下去,二人大汗淋起,氣息炙熱,心想一定不能『露』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