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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會是這樣……”
盤龍鋼槍斜插入戰車的甲板,霍夢生的情緒幾乎達到了崩潰的臨界點。他無法接受鶴威王的身份,亦無法接受沒有揮槍刺下去的自己。
班品仁用溫和的目光看向他,似乎早已料到了結局般,說道:“夢生,事到如今,你還不明白自己內心真正的想法嗎?”
“我……真正的想法……”霍夢生一時語塞。
“沒錯!在這人世間,有一部分人是註定與眾不同的。就算不認命,也無法改變命運的安排。你和我相同,都是這樣的人。還記得我跟你說過池中魚的話題嗎?那就是最真實的寫照。”
“不……怎麼會……”霍夢生用力搖頭否認,但他立刻意識到了什麼似得陷入沉默。
班品仁突然站起身來走到霍夢生面前,他用手掌按在了霍夢生的肩頭,目光中滿是激動之情,“不要迷茫孩子,你需要有人推你一把。古往今來,成大事者不拘小節,變革是需要流血犧牲的,與這個國家相比,家族和個人都只不過是微不足道的灰塵罷了。來!站到我這邊來,你會看到更遠的未來,那才是世界真正應該有的模樣。”
“我的……”
不待他說完,班品仁立時察覺到一般提高了聲調:“你父親的死亡確實令人哀痛,但這已經是不可改變的事實。實話告訴你,這命令是陛下下達的,我們只是負責執行命令。就算今天出現在你面前的不是我,也會是其他你熟識的朝中大臣。”
霍夢生更加驚愕,失聲叫嚷:“陛下……陛下……不會的……不會是這樣的……”
班品仁嘆口氣道:“霍家功高蓋主,霍義本正值壯年,你和兩個弟弟未來都有很大的發展空間。這些都是讓皇室擔憂的因素,如果不能根除,未來的皇室子嗣將受到嚴重威脅,所謂的一朝天子一朝臣也就是如此了。”
霍夢生如同深陷入永無春日的寒冬,事實的真相就像肆虐的風雪,無情吹拂他單薄的身軀,他卻只能默默承受這一切。
天釜二十一年春,霍夢生成功鎮壓鶴威軍,並親自沖鋒陷陣斬下了鶴威王的項上人頭。回朝後封鎮國大將軍,承襲其父的宅邸。霍義本死後追封武聖忠義大將軍,霍雲起封神力勇武候、霍無痕封驍勇報國先鋒郎。三人的墓碑共同供奉在皇都天朝寺,受世代子民供奉朝拜。
潮濕的霧氣覆蓋住鬱郁蔥蔥的林地,鳥雀的鳴叫聲時斷時續,兩道身影一前一後快速移動著,前面的是白毛老猿梅時雪,後面的是黑發青年霍無痕。
自從得知梅時雪可能知道離開霧林的路徑後,霍無痕每天唯一做的事情便是想方設法抓住它。起初他也嘗試過用交涉的方法讓這只猿猴給自己帶路,但對方不但不領情,反而用石塊瓜果之類的東西頻頻戲耍他。
時間一長,霍無痕驚奇的發現,自己在追逐梅時雪的過程中竟也學得如猴子那樣靈活,只是和真正的猿猴相比自己少了條尾巴,否則連他自己都有種變成了猴子的錯覺。可饒是如此,他還是未能抓得住梅時雪,甚至連梅時雪飛擲來的石子都無法避過,他甚至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天生反應遲鈍,連一隻猿猴都不如。
除了身體的靈活性,同時改變的還有他的耐力。早先時候他是霍家的三少爺,出遠門就騎馬坐車,從沒真正體會到長時間行走奔跑帶來的疲憊。如今他每日拼命追趕梅時雪,兩條腿的筋肉日益強壯,奔跑起來好似一頭捕食的野狼般威風。
霧林的地形錯綜複雜如同迷宮,山林間的小路不計其數,這些遠比遮蔽視線的濃霧危險,只要稍不留神便會迷失方向,甚至圍繞一片區域來回繞圈。霍無痕曾經幾次陷入困境中,但那似乎都是梅時雪故意所為,是戲耍他的惡作劇。在他的肚腹饑餓難耐時,梅時雪會從樹上擲下水果,在他的心境面臨崩潰時,梅時雪又會出現引路帶他返回梅婉晨居住的小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