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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朝寺裡有一座天朝塔,傳說是自紫藤風車國時代便已存在的古塔。當年這座寺院還叫彼岸寺,寺中的首座彼岸大師,更是一位佛學淵博的大禪師。據說在他打坐念經時,蚊蟲都會被他念出口的佛經吸引,因而忘記了吸血填饑。
彼岸大師圓寂之後,他的舍利就被裝入匣奉在這古塔的頂層。後人多稱他為“彼岸活佛”,並且在每年他離世的日子前來祭拜許願。傳說許願之人只要誠心誠意在天朝塔前叩拜滿一百日,無論任何願望都會實現。是真是假,唯有那些叩拜過的人自己清楚,不過這卻絲毫不影響天朝寺的受歡迎程度。
陳女嬌已經連續前來叩拜了九十九日,今日便是最後一日。她許的願望自然是能夠盡快懷有一胎,為自己的夫君生下一個白白胖胖的兒子,也好讓霍家添丁進口延續香火。她自己本是民女,家中父母都是農民出身,能夠被開國將軍家的兒子看中,也算是命中福運。只是如今兩人已結婚快要兩年整,她卻沒有絲毫懷孕的跡象,實在有些說不過去。如果是在鄉下還好,最多被鄰裡們說三道四,時間一長也就過去了。可如今她是神侯府的主子,是神力候的夫人,有了這樣的身份便難免成為外界議論的物件。她一直為這些而苦惱,雖然夫君並不在意旁人的眼光,可自己卻總覺得對不起他。身為女兒之身,她也有迫切想要成為母親的渴望。每當見到街上嬉戲的孩童時,她的內心便更是難以忍受。無論如何,過去的煩惱終將過去,現在她只希望彼岸活佛能夠保佑自己,待到順利有了胎兒,也算是對夫君,對霍家有個交代。
天朝寺參拜的人流就像漲潮的海水一樣源源不斷,大部分人都會在前殿聚集,那裡有巨大的香爐可供百人同時上香,還會有寺內僧人輪流唱誦經文。稍微有些身份的香客會花些錢到雅間內品茶,聽寺內的老僧講解佛學。而到了陳女嬌這樣身份高貴的人物,則會有專門供給她使用的參拜室。
說是參拜室,其實並不是多大的空間。除了一尊和人等高的佛像之外,只有桌案、香爐和跪拜用的蒲團。陳女嬌在婢女的陪同下走到佛像前,她穿著一身雪白的連身裙裝,背部有梅枝綻放的華美圖案,下擺是寬大的拖地長裙,配上她那嬌美的容顏,好似是踏著冰雪而來的女神一般迷人。
在跪拜之前,先由婢女端來花瓣侵泡的清水淨手,然後再由寺內的高僧誦讀一遍經文。陳女嬌親自上前,將自家帶來的香茶沏泡好,倒入桌案上擺放的茶杯中。還要有皇都最出名的酒坊釀造的白酒,倒入桌案的酒杯中。婢女們端上各類瓜果素食,陳女嬌接過點燃的線香插入香爐,這才後退幾步來到蒲團前跪下。
這時所有的僧人與婢女全部退出參拜室,只留下陳女嬌一個。她那雙修長的玉手合攏在胸前,抬頭仰望著佛像,喃喃道:“求佛祖保佑,信女陳玉嬌只想為夫君生一子嗣,若能如願以償,日後必定重修廟宇潛心向佛。”說完,便恭恭敬敬叩首三次。
參拜儀式結束之後已經過了午飯時間,陳女嬌並不打算在寺中用餐,便在婢女的陪同下走出內院來到前殿。每一間佛室的像都拜過之後,又在天朝塔下與民眾同拜,這才算是完成了第一百次參拜的整個過程。
回家的路上,陳女嬌和婢女同排坐在轉禦車的後座上閑聊。
“夫人這麼虔誠的求佛祖,一定會早日有喜的。”
“希望這次佛祖真的能夠顯靈,保佑夫君和我能早得貴子,如此一來我也能安心了。”
“放心吧!夫人向來都是福運之身,嫁給主子就是最好的證明。我們跟著夫人也都佔了福氣呢。”
陳女嬌努著嘴嗔怪道:“就你這小嘴最甜,跟抹了蜜似的。”
正當兩人調笑間,轉禦車的車身卻猛地震顫了一下。兩人的身軀下示意朝前一傾,陳女嬌險些把腦袋撞在車椅背上。
兩人抬起頭來正要詢問開車的司機,卻見轉禦車前站著一位紫衣黑靴的男人,正是那魂武楊紫蠍。
“你說什麼?!夫人怎麼會被人劫走?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神侯府中,霍雲起聽到家僕稟報的訊息後心亂如麻。
一旁的霍無痕道:“二哥你一向待人和善,連個仇家都沒有,怎麼會有人跟你過不去呢?要我說這就是圖財。”
霍雲起看著他道:“我只怕你嫂子受不得驚嚇。她膽子小,身子也弱,萬一有個差池……”
正在兩人一籌莫展間,一位家僕走進屋來,手上拿著一個白色信封遞給霍雲起道:“主人,剛才大門外有人留下一封信。”
霍雲起拆開信封,裡面只有一張單薄的白紙,上面寥寥幾筆寫著,“想要夫人平安無事,準備十萬金魂石,帶著你弟弟霍無痕到西城門外五十裡的麻村來。若敢多帶一人,夫人性命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