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圓拱形狀的大門兩側立著兩只面目猙獰的石獅子,白牆的顏色好似雪白的蓮花,那上面連一絲小小的裂紋都沒有。整齊的磚瓦烏黑發亮,屋簷下有一塊玉石雕磨的牌匾,上有“郭宅”的字樣。
如果不是張勇事先告訴東方天馬這裡是郭宅的後門,他真的要在內心中以為這裡就是正門了。一位三十多歲的家僕開門出來相迎,見到是張勇兩兄弟立刻露出友善的微笑,東方天馬幫著他們把裝米和麵的袋子搬到宅子裡的庫房中,待張勇結清了賬目收了貨款,三人一同在家僕的帶領下去往前廳。
宅中小路幽靜,秋風中的園景雖不比夏日的豔麗,卻也有一番獨特別致的悽美韻味。幾個頭戴五角形小花帽的十幾歲孩童正在清掃枯黃的落葉,他們之中有男有女,男童都穿一身綠色小衣,女童則穿紅色,嬉笑歡樂的聲音回蕩在整個宅子內。
“這些是?”東方天馬指著那群孩子問道。
那位家僕笑著回答:“這些都是主人在街上撿回來的可憐孤兒,讓他們在這裡打掃庭院,安排給他們吃穿用住,等成年之後再送他們出去成家立業。”
一旁的張勇感嘆道:“郭大少爺真是菩薩心腸,這些孩子的父母如果知道,一定也會非常欣慰吧。”
穿過長廊便能看到前廳的正門,門口有三層臺階,都被火紅色的地毯覆蓋,廳內正主位上坐著的就是郭家大少爺郭天啟,但見一頭烏絲從細長的面頰兩側垂下,油亮如琥珀的面板散發出一種健康的光澤,一雙黑眸寧靜如水,但與其對視又能感覺到一種如火焰燃燒般的溫度。他穿一身亮銀色衣褲,肩上搭著雪狐皮做成的披肩,左耳上戴著閃閃發亮的金耳環,足上套著一雙手工縫制的蘭花圖案小靴,端坐在那裡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家僕先走進屋內向郭天啟說明情況,隨後才出來請三人入內,雖然不是什麼身份尊貴的客人,但郭天啟卻一樣用對待貴客的方式接待三人。
“怎麼樣?這一趟還算順利嗎?”郭天啟似乎很在意車夫們運輸路上的情況,故意開口詢問道。
張勇回答道:“這段時間各個地區都不太平,聽說國王的病情越來越重,很多皇都兵衛隊的人都人心渙散,不怎麼維持治安,以前消聲覓跡的山盜,現在又重新出來收過路費,我們兄弟倆為了躲避他們,只好繞了偏僻的路徑運貨。”
一旁的弟弟張猛立刻插嘴道:“真的是繞了好大一圈呢!還遇到了我們的恩人。”說著看向東方天馬。
郭天啟偏轉過頭也跟著看過去,“這位小兄弟怎麼稱呼啊?”臉上的微笑爽朗的就像夏天的涼風。
東方天馬笑著應道:“我姓東方,名字叫天馬。”
郭天啟面露感慨,“多麼富有詩意的名字啊!我彷彿看到一匹長了翅膀的白馬飛過天際,真的是太美了。”
東方天馬有些尷尬,聽到郭天啟的形容,他總感覺有些怪怪的,不知道自己應該以什麼樣的態度來面對眼前這個人,只好陪了個笑臉。
正聊著,家僕突然進來通知午餐已經備好,眾人便在郭天啟的帶領下去往餐廳。
一張鋪著百花圖案桌布的圓桌擺在正中,一位年齡在二十六七的美貌女子正端坐在靠門的位置,她穿著白色打底的紅牡丹旗袍,黑發披肩直垂纖腰,端坐在圓凳上的身軀曼妙無比,開衩的旗袍下擺是一雙白皙的長腿,遠遠望去宛如一朵冷豔的薔薇。
從東方天馬他們的位置,剛好能看到這女人的背影,除了郭天啟之外,三個男人的視線都不由自主的被吸引過去。
“三夫人好。”張勇和張猛走到桌前主動打招呼,但那美貌女人卻連看都不看他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