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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從漆黑的下水道裡鑽出來,炫目的陽光晃得東方天馬眼前一片花白。逐漸適應光線後,發現面前是一塊地勢低窪的林地,腳下堆積著厚重的落葉,有些常年被下水道裡溢位的汙水侵泡,發出令人作嘔的氣味。
“啊,好刺眼。”隨後跟出來的惠紙鳶用白皙的手掌遮住了眼睛,兩人共同朝前走去。
秋風漸涼,已近黃昏,天邊浮著一大片美麗的火燒雲。東方天馬已疲憊不堪,若不是背後的箭傷隱隱作痛,他可能早就迷迷糊糊昏睡過去。
“大哥!二哥!三哥!”這時惠紙鳶卻突然喊叫起來,她聲音中的興奮勁連東方天馬都能聽得出來。
燕雲山三傑都身穿囚服,與東方天馬第一次見到他們時的形象完全不同。三人被賈常勝釋放之後一路逃到這裡來,正巧和惠紙鳶兩人遇到。
惠紙鳶一改之前的愁容,她的心情大好,與三位哥哥有說有笑地談論各自的遭遇。東方天馬則依靠在一棵楓樹下休息,不知不覺便沉沉睡去。
黎明破曉時,一聲悽涼的鳥鳴將惠紙鳶從夢中驚醒。她睡眼惺忪掀開圍在身上的毛毯,三位哥哥都還在熟睡,他們實在太累了。左右四顧,卻不見東方天馬的身影,在他原先睡著的樹下放著一塊拳頭大的石塊,下面壓著一張信紙。
惠紙鳶取來紙條開啟看,上面寫著一段話,“我走了,不要再跟著我。既然你三位哥哥已經平安無事,你對我的救命之恩也算報答了。我還有我要辦的事,還有我要去的地方,請務必不要再糾纏。天馬書。”
惠紙鳶的雙眸久久盯著信紙上面的文字,她似乎還能從字裡行間中感受到東方天馬的氣息,彷彿他還坐在眼前這棵樹下熟睡著,從不曾離去過。
出了森林就有一條大道,雖然不知道通向哪裡,但東方天馬還是毫不猶豫的沿著它行走。路邊的野草在風中顫動,暖暖的陽光照在身上,休息之後的身體還是很疲倦,不過此時此刻還是心情最重要,他很享受這種獨自一人在旅程中的時刻,那種自由自在無拘無束的感覺讓他樂在其中。
“喂!前面的旅人,不嫌棄的話就搭我們的車吧。”身後傳來輕快熱情的招呼聲,東方天馬轉回身去看,見正有一輛馬車緩緩駛來,車上坐著兩個車夫,到了近前他才發現竟然面熟得很。
“哎呀!你是……天馬小哥啊!”不待東方天馬說話,那手握馬鞭的車夫便先吃了一驚。
一旁的另一位車夫也興奮地打招呼:“真是有緣千裡來相會啊!沒想到還有和恩人再次相遇的一天。”
聽到這兩人的聲音,東方天馬才想起來,這兩名車夫不是別人,正是之前在獅子雪鎮遇到的張勇、張猛兩兄弟。
兩匹老馬不緊不慢的走著,啪嗒啪嗒的馬蹄聲就像樂器發出的節拍一樣讓人心情愉悅。
“你們兩位這是要去哪裡?”東方天馬拉開遮擋在車廂前已經發黃的白色布簾,探出腦袋問道。
哥哥張勇拉著韁繩應道:“去前面不遠的閑人鎮,給住在那裡的富豪郭家送糧。”
弟弟張猛開啟水袋咕嘟咕嘟的喝了好幾口,隨後也笑著看向東方天馬道:“天馬小哥你真是有福氣啊!每次我們去郭家都會被招待吃大餐,這次就跟我們吃個痛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