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錢人根本不在乎那一頓飯錢,這白公子表面上對我們客氣,其實只是想試探我們各自都有什麼魂紋能力,他可是個極精明的人,憑我們三個,只有被他利用的份。”
走在最後面的惠紙鳶笑道:“看不出扈銀大哥你看人還蠻準的嘛!不像某些初來乍到的小鬼,被人請一頓飯就分不清東西南北了。”
東方天馬聽了這話也不發脾氣,與其和惠紙鳶吵得面紅耳赤,他倒更願意剩下這心力多看看月菇城的街景。
這月菇城大都是二層建築,房子的頂棚都做成圓拱形,街上的大道鋪設整齊的方磚,磚塊與磚塊之間的間隙較大,但絕不影響人和車輛經過,這是為了形成細密的排水渠,將雨天的積水分散。像這樣覆蓋整個城市的路面設計,在全大陸上也是絕無僅有。
扈銀帶著兩人一路行到城南的一家旅店門口,對他們道:“這是我住的旅館,你們在這裡暫時住下,那姓鄒的應該沒這麼快找到我們。我還要去打聽關於毒草的資訊,如果晚上沒有回來,你們不必等我。”
東方天馬道:“扈銀大哥,你在城裡走動要小心啊。”
“你們兩個也是,最好不要上街去。”扈銀說完移步離去。
惠紙鳶道:“天馬,我們要不要住一間啊?”說話的語氣理所應當。
東方天馬已經習慣了用沉默來應對惠紙鳶,他一聲不吭走進旅店,當惠紙鳶是空氣一樣的存在。
話分兩頭,說這鄒家大少鄒海鬥吃了虧,帶著一幫家僕返回自家府上。
“我兒為何悶悶不樂啊?”坐在廳內飲茶的鄒家老爺鄒袋問道。
鄒海鬥走上前在父親身旁坐下,家僕立刻送上香茶來,他揮揮手拒絕,對鄒袋道:“父親你不知道,我今天早上起來原本心情大好,於是決定到富貴高居飲酒賞景。誰想那裡有四個吃飯的旅客,佔了我的雅間不說,還把我手下的僕從打了一頓,說我是畜生,別再出現在他眼前……”說到後來聲淚俱下,委屈的紅了眼圈。
這鄒袋最是護短,平日裡又寵溺著鄒海鬥,見到兒子受了委屈豈能不怒?當下便把茶杯擲在地上摔得粉碎,“是誰這麼大膽,連我鄒袋的兒子都敢欺負,把他們找出來,我要親自給我兒子討一個公道。”
一名僕從走上來回道:“老爺莫要氣惱,這四個人都是生面孔,想來是外地的旅客,我們只要到城裡的旅館四處打聽一下定然能發現他們的行蹤。”
鄒海鬥道:“父親,光憑普通人對付不了他們。”
鄒袋瞪起眼睛看著兒子道:“為什麼啊?”
“那些一看就不是普通人,我想應該是魂紋士或者遊俠組織的成員。”
鄒袋冷哼一聲道:“魂紋士又如何?遊俠組織又能怎樣?這件事情你就放心交給爹,爹一定會給你出這口氣。”
鄒袋又對僕從吩咐道:“請那三位魂紋士來廳上,就說是我有事相商。”
僕從領命去不多時,帶了三個人回來。
當先進來的男人三十出頭年紀,穿一身綠衣,額頭上綁著一條墨綠色方格頭巾,眼角吊起如勾,一雙黑瞳小而亮,高挺的鼻樑就像刀背一樣直。此人名叫施圓,樹風屬魂紋士。
隨後一人是個十八九歲的青年,橘黃色頭發用發蠟固定成彎曲向上的樣子,就像一團燃燒的火焰。左側臉頰上貼著一張創可貼,雙手插在米黃色的上衣口袋裡,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此人名叫王煙,樹風屬魂紋士。
最後走進來的是個二十多歲的壯漢,赤著上身露出岩石般堅硬的身軀,下巴上的絡腮鬍子參差不齊,看來他並不經常清理。在他後腰的腰窩中間,印著一個太陽形狀的魂紋。此人名叫戚閃彪,耀金屬魂紋士。
當下三人並肩立在鄒袋面前,年齡最長的施圓開口道:“鄒大老闆找我們兄弟何事?”
鄒袋道:“三位來我府上多日,雖不曾有什麼事做,但也因我實在沒有用上三位的地方。如今我這裡有一件棘手的事情,務必需要三位出面幫忙,如果成功,我贈你們每人千枚金魂石。不知三位可否賞這個臉?”
施圓道:“究竟是什麼事情,能讓您這樣有財勢的大老闆為難?如能用上我們兄弟三人,願效犬馬之勞。”
鄒袋當下便將整件事情說與他們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