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btyetop >
sty1nove.k"
dataads297"
dataadforat="auto"
datafuidthresponsive="true"><ins>
點頭。
既然忍了,就忍到底,免得這位爺再神經兮兮的胡思亂想。
哪知,藺慕勤卻得寸進尺:“閨女還小,不能長途跋涉,至少半年內,不允許你帶她回越國。”
“不……”
曾寒碧剛要說“不行”,就聽得藺慕勤聲音悶悶的道:“你生産那日,都快要把我嚇死了,我當時就想,你若是出了什麼,我便也不活了。我既認定了你,那既便是到了黃泉,也絕不撒手。”
“你…… 我……”這下,輪到曾寒碧手足無措,不曉得能說些什麼了。
“你雖說是已出了月子,可以出門走走。可我問過大夫了,女人生産,耗損極大,至少得休養個一年半載,才能經得住長途跋涉。我知道,你想回去祭拜梅老夫人,也曉得你想帶閨女去見疏影,可寒碧,你的親人不單單是他們,還有我,有我們的閨女啊!”藺慕勤聲音沉沉,啞聲說著。
“答應我,至少休養半年,半年後,我親自陪你和閨女回越國,成嗎?”藺慕勤這最後一句,已是懇求。
曾寒碧眼眶發澀,她緩緩點頭:“嗯!”
是啊!她已不單單是……被梅家養大的孩子了!
她如今還是藺慕勤的夫人,是小靜萱的娘親,做什麼事前,也得為他們考慮考慮!
娘和疏影,通情達理,也都會……體諒她的!
番外四:相敬如賓,相偕到老
很多人都是在徹底失去了另一個人之後,方才意識到,那個人於自己而言,到底有多重要!
後來的很多年,應飛鴻總是在想……
若是當年,綿城之戰時,他絕不鬆口,寧可拼著兩敗俱傷,也斷斷不答應將梅疏影送給賀蘭天瓊。那如今,被留在原地,日夜受煎熬的人,會不會……就不止是他一人了?
若是當年,梅疏影告知他,她自己是個女子之時,他沒有選擇迎娶梅疏瑤,而是想盡辦法,克服種種困難,義無反顧的迎娶了梅疏影。那現在……過的如同神仙眷侶般,引得無數人豔羨的璧人,會不會就是他和梅疏影了?
可世間終歸……沒有那些“如果”!
當初綿城那樣的情形下,他可以不計較戰爭勝敗,可以不顧及江山穩固,可他……卻不能不顧及梅疏影的性命。
再往前追憶,當初初曉梅疏影原是女子時,他尚且不明白……江山與梅疏影,哪一個於他更為重要?
於是乎……一念錯,一生錯。
明明是他親手將她拱手讓人,可是為何……他卻久久,久久的無法接受,她心裡住著的人,不再是他?
縱明知思念無果,卻控制不住去思念;明知回憶往事只能自苦,卻忍不住去回憶過往。
可終究,如天上參與星,人間兮與越。
他與她,長長久久的人生裡,卻是再不相見,再不相交,更是……再不相愛!
便是……
那最後一次見面,也是上天瞧他可悲,而賞給他的一個恩賜吧?
恩賜他,親眼得見她幸福美滿!
然後……好安安心心藏起自己的懊悔與追念,用餘生去履行自己作為帝王的使命,去實現那唯一還能實現的……當初對她的承諾。
可那承諾,也不是那麼好實現的。
大抵……
梅家的男兒血氣方剛,拋頭顱,灑熱血,從不眨眼;連梅家的女兒,也都個個巾幗不讓須眉,認準的事,就絕不輕易回頭。
他無數次放下身段,想同梅疏瑤重歸於好,可梅疏瑤卻始終淡淡。
“陛下,如今這般,沒什麼不好?”這是梅疏瑤,多次同他強調的話。
時間久了,他也算是漸漸想明白了——他和梅疏瑤如今這疏離卻又互相敬重的局面,沒什麼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