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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有些難以啟齒,賀蘭天瓊頓了一下,方又開口:“我一直想要得到你的訊息,派他們潛伏在你身邊,也是為了可以時時窺探到你的近況。卻沒想到……自己窺探著,窺探著,就徹底丟了一顆心”
到了這個時候,不論賀蘭天瓊再說出什麼,梅疏影都不會意外了。
她緊緊地攬住他,一刻也不肯放手。
藺慕勤說的對,賀蘭天瓊為她做過些什麼,她從來都不知道。
這些年,她為了梅家,為了西北,為了應飛鴻的江山,一次次出生入死。
雖然也甚是感念,那個總在關鍵時候襄助於她的人。但卻從未想過,在她讓自己深陷危局時,那個人比她更焦急。焦急到恨不得拋下他辛辛苦苦才得到的一切,就那樣不管不顧地沖到她身邊。
“我十六歲那年,遭遇突襲,險些失明時,你怎麼會恰好在那附近呢?”梅疏影再度問道。
她眼眶泛紅,聲音低沉,顯然是情緒波動過大。
聽賀蘭天瓊適才所言,“秦昭”這個名字,當是他被攝政王尋回王府前所用的。再聯系那年的種種,她已然可以肯定,那時一直照顧她的“昭”,就是他!
可他那個時候,怎麼會在越國邊境呢?
“不是恰好在,我是特地跑去的。”賀蘭天瓊眯了眯眼,追憶地道。
與她有關的事,無論大小,他都記得一清二楚。
“那時,我本是在替父王巡視元國邊境的幾個郡。得知你又上了戰場,右眼皮就總是莫名其妙地跳。底下人說,左眼跳財,右眼跳災。我是不信這些的,可卻總忍不住想,戰場無情,刀劍無眼,要是萬一,萬一你出了事情,可怎麼辦?”
“後來,我就幹脆尋了個替身,讓他繼續代我巡視。而我,則悄悄趕去了你所在的戰場處。能夠及時救了你,還多虧了飛雲和的盧之間的感應,是它們讓我尋到了受傷昏迷的你。”
“我請來了最好的大夫替你醫治,本也可以尋來侍女照料你,可我……我私心地覺得,那是我可以陪伴你的,最好的機會。你瞧不見,我也不說話,那麼你就不會知道我是誰。”
“照料你的日子,是我那些年最快樂的時光。可你是一軍統帥,我終究不能將你藏的太久。你送了我,你自小佩戴的玉佩,多次勸我和你一起回去。說實話,我那時真的想過,不如就拋下一切,以秦昭的身份跟著你回去,留在你身邊。可我不能,我無比清楚,我只有手握大權,才能擁有保護你的能力。”
龍鳳燭執著地泣著紅淚,就像是能聽到賀蘭天瓊字裡行間的深情一般。
在這春宵一刻值千金的新婚之夜,這對豔羨元國無數男女的新郎和新娘,卻坐在婚床上,一點一點地講述著彼此想要知道,卻又並不曉得的過往。
“我有很多次,明明都已經查到了端倪,卻又尋覓無果。”
梅疏影松開賀蘭天瓊,她後退一點點,雙膝跪在床上,鮮豔繁複的嫁衣趁勢鋪開,灼灼迷人。
她眼圈泛紅,微仰頭,靜靜地瞧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