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上那人正在新房等他,今晚是他們的洞房花燭,他盼這一日已經盼了好多年了。
每走一步,他就告訴自己一遍。
梅疏瑤就是梅疏瑤,不可以做任何人的替身。
那日清冷的警告之言,尤且在耳。
路是他選的,選定了就絕不能回頭。
所以,他不會把皇後當做誰的替身,他只會催眠自己——他一直所愛就是皇後。
前殿裡,陛下一走,湊到梅疏影面前敬酒的人就更多了。
梅疏影仍是笑眯眯的,來者不拒。梅雲濤卻已經黑了臉。
“侯爺今日已經飲酒過多,,不宜再飲。”
頂著一張威嚴的臉,偏他聲音還格外冷。
正要舉杯的一位文官,嚇的顫了顫。
“濤叔。”梅疏影蹙著眉瞧他。
梅雲濤卻依舊一本正經:“侯爺,夫人和老夫人都交代過,您不能多飲酒。”
臉沉了沉,梅疏影終是沒有多說些什麼。
邊上湊著的人知趣離開。
梅疏影眼眯了眯:“濤叔,你今日很是奇怪!”
“侯爺喝多了。”冷著臉,梅雲濤面無表情的說著。
到底是照拂自己長大的人,雖心生疑惑,但梅疏影終不好說什麼過分的話。
本欲再斟自飲,但瞧著邊上梅雲濤黑著臉盯著自己,只得作罷。
還好,沒多久這宴也就散了。
出椒房殿時,梅疏影腳步有些踉蹌。
梅雲濤不由分說,就直接扶住了他,態度極是強硬。
這讓梅疏影更是生疑。濤叔素來對他恭敬,就算要扶他,也一定會先詢問他的意見。今日……
好不容易走過冗長的宮道,進了靖西侯府的馬車。
梅疏影睜著微醺的雙眼,直直瞧著邊上的梅雲濤。
面目,身形都是濤叔。可這氣質,作為,卻又分明是另一人。
“你是誰?”梅疏影沉著臉張口。
梅雲濤笑了笑:“侯爺,您喝多了,竟連我都不識得了?”
“濤叔呢?你把他怎麼了?”這話十分肯定,梅疏影已面露戒備。
濤叔若是聽到他這般問,絕不可能這麼鎮定,只怕早就暴躁了。
“梅雲濤”搖了搖頭,伸手往下巴處去揭,那屬于濤叔的鬍子一點點掉了下來。
梅疏影屏住了呼吸,一眨不眨看著那人往耳後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