斟了酒,推至她面前,輕道:“那就多喝些。”
又是一壺酒空,賀蘭沁已然醉眼迷離,應飛鴻卻清醒的緊。
他拍了拍桌子,吼道:“江鬱清,多送些酒來。”
“哎!”
這次多端了幾壺,江鬱清進來,瞧見賀蘭沁趴在桌面上傻笑,而陛下面色不善,遂小心勸道:“陛下,還是少飲些吧?”
“出去!”瞪了他一眼,應飛鴻不悅的道。
“是”不敢再多言,江鬱清只好退下。
直接拿起酒壺,就著酒壺痛飲,好幾壺下肚,腹中已撐的慌,他才有了兩分醉意。
瞅著仍在傻笑的賀蘭沁,他苦笑:“你瞧上了他,朕也只瞧得上他,結果,卻是咱們湊做了一對!”
“嗯?”從桌面上爬起來,賀蘭沁眼神迷茫:“誰啊?”
“醉了挺好,挺好!”再拿起一壺酒,他苦笑著獨飲。
蠟燭有心,替人垂淚!
燭淚垂滿燭臺,江鬱清又送進來的酒已然被飲盡,應飛鴻亦多了幾分醉意。
“來人!”
他話落,江鬱清就慌忙小跑進來。
按著額頭,應飛鴻道:“朕要休息了。”
“是。”應了,江鬱清往外走去,沖著一直候著的宮女嬤嬤招手。
宮人魚貫而入,鋪床的鋪床,伺候他們二人洗漱的伺候他們洗漱。
賀蘭沁醉的人事不省,也自有她帶來的貼身宮女,替她卸妝寬衣。
“陛下,可以入睡了。”負責鋪床的嬤嬤,上前言道。
“嗯”淡應,應飛鴻道,“扶貴妃上床,你們都退下吧?”
他雖有些醉意,神識卻仍清醒。那嬤嬤特意在床上鋪上的白帕,自不可能逃過他的眼睛。
元帕嗎?瞧瞧,這就是為人帝王,縱使寵幸個妃子,都有無數人盯著。
床榻上,宮人已將賀蘭沁的衣衫脫的只餘中衣,她面色被酒氣燻得紅通通的,帶著幾分可愛。
大抵是酒品好,她醉了也不哭不鬧,反倒一味傻笑。
坐到床邊,瞧著她睡著的面容,應飛鴻手微微一動,她面上燒得很,燙了他冰冷的手。
“噼啪”快要燃盡的燭火發出聲來。
他在床前坐了又坐,酒氣都快盡消了,終是心一橫,俯身下去。
今夜盯著的人,不知怎樣多呢?怎好讓他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