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貴妃不必多禮!”生生將稱呼扭改,應飛鴻上前,親自將賀蘭沁扶起。
嬌羞的一笑,賀蘭沁道:“謝陛下。陛下可曾用膳了?”
那教習嬤嬤說過,陛下在她宮中時,衣食住行,她都當伺候得當。
“用過了。”溫和的應道,應飛鴻亦關心詢問,“貴妃入宮,一切可還習慣?若是有何需要,只管對朕直言。”
“宮裡一切都安排的很周到,臣妾也很習慣,謝陛下關心。”微微低頭,她溫順的答道。
“那便好。”應飛鴻邊說邊往內室走。
地上鋪了毯子,踏上去很柔軟,腳步聲亦聽得不真切。
賀蘭沁暗暗吸了口氣,柔順的跟在他身後。
“都出去吧!”驅退屋子裡侍立的宮人,應飛鴻在屋內桌前坐下。
指指邊上的位置,他對恭敬立著的賀蘭沁道:“坐吧!”
“謝陛下”賀蘭沁謝過,方端正就坐。
桌子上放著美酒,她心思動了動,小心的問道:“陛下,可要飲上幾杯?”
“也好!”淡聲應著,應飛鴻輕笑。
瞧得出來,他這新封的貴妃緊張的很,喝酒壯膽,亦可麻痺內心。
酒,如今對他們這兩個尷尬的人來說,確實是好東西。
賀蘭沁聞言起身,她翻過酒杯,拿起酒壺,手法優美的斟上一杯,恭敬的遞向應飛鴻:“陛下請用。”
“貴妃不同朕共飲?”接過那唯一的一杯酒,應飛鴻略帶挪掖。
“臣妾……陛下吩咐,臣妾自當從命。”詫異了一下,賀蘭沁翻過另一個酒杯,再斟上一杯,複坐下,舉杯,“臣妾敬陛下!”
舉杯相碰,清酒入喉。
“再斟!”將空酒杯遞過去,應飛鴻笑道。
一壺酒,二人對酌,不消一刻,已然酒壺見空。
“江鬱清”應飛鴻瞧著那酒壺空了,直接對著外面喊道。
一直在外面候著的江鬱清慌忙應道:“奴才在。”
“再送些酒進來。”
“是”
捧著酒壺進來,江鬱清偷偷瞄了瞄這二人。陛下尚好,但貴妃已然面色通紅,顯示酒力不支,再喝下去,豈不是要醉了?
可他作為一個奴才,曉得這話不是他該言的。將酒壺放下,不消應飛鴻吩咐,他便知趣的退了出去。
“再喝?”應飛鴻直接自己拿過酒壺,斟酒道。
賀蘭沁酒量一直不怎麼好,這宮裡的酒,酒勁又頗大,半壺酒下肚,已然有些暈暈乎乎,聞聲,她有些糊塗的笑道:“好啊!一醉解千愁!”
都說酒後吐真言,這話必是真心話了!應飛鴻也不惱,反而笑得越發燦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