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臘月二十三停朝,正月十六方重新開朝。
這段日子,雖然各衙門還是會有人輪番值守,但於梅疏影而言,卻是徹徹底底閑下來了。
他的封地在西北八郡,在京中並無確切職位,每天前去上朝,也不過是聽一聽朝事罷了!
賦閑的日子,總是過得飛快。二十來日的年假,轉瞬即過。
期間,他也奉詔進宮了幾次。同應飛鴻棋盤博弈,談笑聊天,桃花醉飲了一壺又一壺,親暱如往常,卻又彷彿隔著什麼,兩顆心總無法真正相交。
十五元宵,他騎一匹馬,行至郊外,爬上鏡山。
師門高牆依舊,月光傾灑,透著銀灰,點點都如往昔。
尚留在山上的師兄弟們湊了一桌,彈琴舞劍,好不快活。
梅疏影在淨慈大師房中坐了一會,聽了淨慈大師一番教誨,又恭恭敬敬叩了三個頭,方才退出。
師門並無守衛,師兄弟們都在前院玩樂,通往後院的路寂靜無聲,他踏著月色,獨自走去。
後院原本只有幾株竹子,他那時尚小,頗好附庸風雅,覺得有竹無梅豈不憾載!就跑去問師父淨慈大師,他能否在後院的空地處栽種梅樹。
“一切隨心”
師父那時是這般回答他的。
那時覺得師父真愛裝,不就是種個梅花,還“一切隨心”,說得那般高深。不過,他還是自發將師父這話理解為同意。
那個時候,應飛鴻也已經上了山,二人已然關系不錯。他的身邊跟著教授他兵法的老師,應飛鴻身側跟著教他帝王之道的老師。兩個人頭一次指使老師,逼著兩位老師弄來了梅樹苗。
之後,挖坑,栽種,澆水這等事,皆是他和應飛鴻親自所做。
梅樹一天天長大,可直到第四個年頭,才開了花,花開的稀疏,一場大雪後,卻並未掉落多少。
可那年年尾,他和應飛鴻就接連出師,下了山。後來,雖也一起又回過師門,但都不是梅花開放的時節,也未曾看到這滿園梅花盛開的景象。
只是聽送桃花醉下山的童子言及,這後院的梅花一年比一年開的好。
月色如水,梅疏影懷著回憶踏進這後院,梅花尚未敗,枝頭朵朵,傲然而開,清香彌漫在整個院落。
“喲,怎麼想起這個時候回來了?”不遠處那棵樹上,淨雲師叔抱著一壇酒,斜躺著。
梅疏影仰頭,淺淺一笑:“師叔好雅興,獨自一人在此飲酒?”
“這裡安靜。”淨雲飲下一口酒,隨手摘下近旁的一朵梅花,朝著梅疏影扔去,“你這梅花種的不錯,雖是比不得後山那片桃林,不過,這時節裡也是添色。”
梅疏影接住那梅花,微示一禮:“還未謝過師叔這幾年對它們的打理。”
“你呀!就是愛講這些破禮數。”咂舌的搖搖頭,淨雲飛身而下,不知打哪裡又摸出一壇酒,直接沖著梅疏影甩過去,“呢,便宜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