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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不知靖西侯的封賞,您有何打算?”
禦書房內,丞相蔣興榮和當朝天子應飛鴻經過半天的商量,總算將一眾將領和將士的封賞定了下來。
可此戰最大的功臣,大軍統帥梅疏影的封賞,應飛鴻卻是半點也沒提。
能坐到丞相的位置上,蔣興榮自是慣會揣測聖意的。此時此刻,當然也不會瞧不出來陛下不想提起靖西侯,可是他仍是冒著惹怒陛下的風險提出來了。
不為別的,只為那點“私心”。
君明則國盛,國盛方有流芳千古的名臣。
先帝性子柔弱,使得大越國力一年不如一年。他好不容易等到當今陛下登基,而這陛下也確實胸有乾坤,有望使大越重歸盛世。而且靖西侯梅閑筠是當世少有的名將,小小年紀,已有此作為,日後必然前途不可限量。
明君與名將,若是攜手,自是能打造一個太平盛世,而他這個丞相也可以成為治世之能臣。
可是這樣的兩個人,卻陷在那般致命的流言裡,一旦真的背負上,必然是一生之汙點。那他所期待的太平盛世,日後被人提起時,也會因這風流韻事而蒙塵。
於公於私,這都不是他所想看到的。
而眼下,正是打破這流言,扼殺這隱患的大好時機。
既然陛下不肯面對,那他情願做一次惡人,逼陛下去面對。
“陛下若是還沒有打算,臣倒是有一個建議,靖西侯位置已經夠高,不如就惠及家人,正好侯爺新過門的夫人尚無誥命在身,陛下不如賜靖西侯夫人一個一品誥命,也可算是大封賞了,靖西侯想來也會感念陛下恩德。”
殿中靜到了極致,原本還在翻奏摺的應飛鴻突然攥緊了奏摺,一雙手用力到指節發白。
邊上伺候的江鬱清倒吸了口涼氣,心裡想著:這丞相大人往日挺懂聖意的,今日怎的這般沒眼色!
“惠及家人?”手中的奏摺扔在了桌案上,應飛鴻抬眸瞧向蔣興榮,他唇角一勾,戲笑出聲,“丞相這倒是個好建議,但一品誥命終究不算超凡,不如就直接封個超一品如何?”
“陛下聖慈,可靖西侯終究只是一品軍侯,府裡的老夫人已經破格封了超一品誥命,這侯爺夫人便不宜再破格了吧?”蔣興榮說得認真,似是盡職盡責。
“哦!”應飛鴻移了移身子,五指放到桌案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丞相覺得靖西侯府有一個超一品就夠了,不宜再封一個?”
蔣興榮躬身,他不卑不亢,沉穩的應道:“是,凡事過猶不及,靖西侯畢竟年紀尚小,日後得賞賜的機會還多的是。”
“是嘛?”拉長了腔調,應飛鴻慵懶的往椅背上靠去,他收回手,細細的盯著手指瞧了又瞧。
“惠及家人的建議是丞相提的,朕虛心接受,丞相卻還要百般阻撓,唉!”對著指尖吹了口氣,應飛鴻嘲弄的搖頭,表情很是玩味。
“臣那是……”
“罷了,罷了,丞相不必再說了。”
蔣興榮焦急的想要解釋些什麼,卻被應飛鴻不耐的打斷:“其他人的封賞就照著商量的那些下去辦吧!至於靖西侯的封賞,朕再仔細考慮考慮。”
到底是倚為親信的人,應飛鴻也不想太落了他的面子,想了想,他又解釋了句:“靖西侯為我大越添了幾百裡河山,這是天大的功勞,若是封賞不夠妥善,少不得要傷西北將士們的心,日後還有誰會為我大越如此拼命?”
“陛下所言極是!是臣思慮不周。”蔣興榮謙恭的應道。還是那句話——過猶不及,他該扯出來的事實已經扯出來,該說的也已說了,再多說反倒顯得刻意了。
他再度躬身,言道:“陛下若無其他事,臣便先告退了。”
“去吧!”擺了擺手,應飛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