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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與不交,全然系在陸鳴一個人身上。
交了,天下蒼生有難。
不交,江其琛今日便會死在這裡。
“陸鳴,我不會動手傷你。”玄風掌上冰淩再現:“但你若執意如此,江其琛我便留不得他了。”
陸鳴此生都沒有做過如此艱難的選擇。
他自小家破人亡,親緣寡薄。這麼多年,所思所想唯有江其琛一人。
他不懂何謂善惡是非,不懂何謂天理道義。他從前乃至現在所做的一切,全然是在秉承著江其琛的意志。江其琛說邪祟為惡,他便去除。江其琛說請命符不能丟,他便去保。
但天下蒼生與他何幹?天理道義、是非曲直又緣何靠他一人維護?
心繫天下的是江其琛,不是他。自始至終,他只求江其琛能一世安然,僅此而已。
見陸鳴兀自沉默,玄風無奈的搖了搖頭,掌心一託,冰淩便朝著江其琛的腿骨飛去。然而這一次,冰淩並未落在江其琛身上。
一團黑色的蓮花自陸鳴掌中騰起,驟然大盛的戾氣瞬間充斥在寒室中,急速沖破那道攔在身前的力道,飛快的卷夾著那即將沒入江其琛腿骨的冰淩。
饒是陰煞邪功練至頂端的玄風也為這股力量眯縫起了雙眼。黑霧散去,冰淩化為冰沙,洋洋灑灑的落在江其琛衣衫上。
陸鳴不再看江其琛那快要將他洞穿的目光,兀自從地上站起來,雙手握緊了又松開。他迎上玄風笑的春風得意的臉,一點一點的捲起自己寬大的袖口,指尖用力,那一圈圈纏在腕上的銀鏈,便散了開來。
銀鏈在陸鳴的指縫間閃著幽光,玄風的眼神倏然間熾熱起來。他嘴角微揚,袖袍一卷便將銀鏈從陸鳴手中帶了過來。
玄風將銀鏈放在手中細細打量,半晌,他了然道:“世人做夢也想不到,他們費盡心思想要爭搶的請命符,便如此大喇喇的成日在他們眼前晃悠。江其琛,果然有你的。”
“尊主,”陸鳴深吸了一口氣,沉聲道:“江家請命符已然在手,請您……放了他。”
“自然,我要他性命無用。不過眼下,還有一件事要做。”
玄風輕笑一聲,身形一閃便由蓮花座上落至陸鳴身後,他動作敏捷飛快,一掌將陸鳴按在地上,扯去他右肩上的衣物。
“尊主?”陸鳴不解的回望玄風,但見他只目光沉沉的盯著自己的右肩。
微涼的掌心貼近陸鳴的肩頭,一道極強的功力瞬間攪動起陸鳴的血脈。
陸鳴眉心緊皺,只覺得有一股無法抗拒的力量,正毫不留情的在他身體裡拖拽著什麼東西。沉悶感從五內凝聚在肩頭之上,陸鳴額間已然泛起一層細密密的冷汗,整個人猶如待宰的羔羊,毫無還手之力的任由玄風予取予奪。
“唔——”掩不住的痛呼從陸鳴唇邊四溢而出,四面透明的寒室裡驟然亮起一道大盛的金光,金光穿透一室寒冰,宛若佛祗。
體內的功力一散,陸鳴脫力的倒在冰面上,他兀自喘著粗氣,餘光卻清楚的瞥見玄風從自己的右肩上取出了一塊四方銀牌。
那銀牌無論大小、形狀乃至色澤,都與江其琛給他的請命符並無二致。
陸鳴心頭狠狠一震,難道說……霍家的請命符,一直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