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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腦子整天在想什麼呢!”
江其琛用力的將茶盞擱在桌上,臉上的顏色簡直可以用精彩來形容了。
景行抹了一把臉上滴落的茶水,委屈道:“沒得手也不用拿我撒氣啊……”
江其琛站起身,拾起沐楓仍在榻上的狐裘搭在小臂上,拽過沐楓手就要走:“別跟這缺根筋的廢話,我們走。”
景行一路目送江其琛拉著沐楓走到樓道盡頭,見自家主子十分瀟灑的開了門,又把沐楓拖了進去。客棧的木門關上,發出“砰”地一聲,景行不禁朝著他們的方向又豎起了拇指,感嘆道:“都睡一間屋了,看來這回是真的要拿下了。”
“其琛兄,我話還沒說完,你急著拉我走做什麼。”
江其琛按了按隱隱作痛的額角,淡聲道:“景行言語無狀,你別聽他胡說。”
“嗯?”沐楓靠近江其琛,閃著晶亮的眸子瞧著他:“他說什麼了?我方才沒聽清。”
江其琛將沐楓按在椅子上坐下:“沒聽清正好,你在這坐著,我去找個大夫來給你看看。”
“哎哎哎,”沐楓一把扯住江其琛寬大的袖口:“不用找大夫,我都不疼了。我是見你不想被景行追問,所以才那麼說的。”
江其琛將袖子一甩,斬釘截鐵道:“不行,不讓大夫瞧一眼我不放心,你就在這等著,哪也不許去。”
“……”
送走了大夫,沐楓攏起衣衫卻沒有繫上,只鬆鬆垮垮的掛在身上,衣襟半敞,若隱若現的露出裡面白皙的肌膚。
沐楓翹著腿平躺在床上,嘴裡哼著不著調的民謠,見江其琛送完人回來了,輕笑道:“我說你小題大做,你偏不信。這下能放心了嗎?”
江其琛淡淡的應了一聲,拿起牆角的暖瓶,倒了滿滿一盆的熱水走到床邊,扯下架子上的巾帕放進盆裡。
那水是剛剛打來的,蒸騰著往上冒著熱氣,江其琛徒手將巾帕在熱水中沾濕,卻絲毫不覺得燙。他擰幹了巾帕,仔細的疊成四四方方的形狀,撩開沐楓的衣角,小心的敷在他小腹上的瘀傷處。
“嘶——”那巾帕剛捱到肚子就被沐楓提溜著扯開:“江其琛,我跟你有什麼仇,踢沒踢死我,現在要把我燙死啊!”
江其琛眸光微動,接過巾帕散去手中的內力,感覺那帕子的確有些燙人,但也並非不能忍受。他按住沐楓,再一次把巾帕貼上他的小腹:“大夫說,熱敷有助於淤血消散,你聽話,不要亂動。”
“不行不行,”沐楓兀自扭動身體,但無奈江其琛按在他身上的力道宛若有千斤重,掙紮不成,只得可憐巴巴的喃了一聲:“燙……”
江其琛被沐楓那含水的星目一凝,好似一頭撞在棉花上一般,心裡軟的不行,他勾起嘴角淺淺一笑。
從前的陸鳴無論何時何地總是小心剋制,在他的臉上根本找不到半分情緒,他還從未見過這人撒嬌的模樣。一時間歡喜的緊,目光柔和,連聲音也寵溺起來:“別鬧,就敷一會兒。”
沐楓見撒嬌無用,悻悻地閉了嘴,忍了好一會兒才感覺肚子上那塊灼熱消散了些許。
他百無聊賴的看著床梁,上面罩著極具北域風情的大紅色印花床帳,一朵又一朵開的妖冶的山茶花嬌笑著朝他揮手。
連日奔波,幾乎沒有好好休息過。沐楓忽然覺得就這麼躺著,身上暖烘烘的舒服極了。
眼睛半開半合,疲倦感如洪水般湧來,可偏生又覺得有什麼事情沒有做,固執的繃著一根弦不願就此睡去。
恍惚間,耳邊好像傳來一聲輕笑,溫熱的手掌附在眼睛上,有人在他耳畔細語柔聲道:“困了就睡吧,我在這兒守著你。”
那聲音似乎是有魔力,只輕輕柔柔的一句,便叫沐楓懸在腦海中的那根弦“嘣”地一聲斷了。他淺淺了“嗯”了一聲,瞬間沉入夢澤之中。
江其琛收回手,指尖探在巾帕上,覺得有些冷了,便重新放入水中浸熱。他把帕子搭在手上好一會兒,感覺那帕子上的溫度不再灼人,才輕輕貼上沐楓的小腹。
如此反複多次,直到一盆水盡數涼透,江其琛才滿意的看見沐楓肚子上的淤紫已經化去了大半。他將帕子搭在盆邊,小心的拉起沐楓敞在兩側的衣衫,又拿過被子蓋在那人身上。
江其琛便這麼坐在床邊,痴痴地凝著沐楓的睡顏,堅守著他對沐楓的承諾。
從前他騙過陸鳴很多次,無論是出於什麼原由,利用也好,善意也罷,但總歸都是傷害了陸鳴的。
前塵往事多苦痛,江其琛總是不敢細細回想,但偏就是那些叫人心生悽楚的回憶,又是他唯一能記得陸鳴的地方,所以他又不敢忘。
江其琛伸手理了理沐楓垂在臉邊的發絲,冰洞中那位藍氏族人的話猶在耳邊回蕩。他不是傻子,沐楓幾次三番的刻意迴避他怎會看不出來?寒冰塑身究竟是什麼,他定然會查個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