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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鳴從一片混沌中醒來,鼻間充斥著一股淡淡的檀香,恍惚中腦子只有一個念頭,這香半點不及江其琛身上的沉水香好聞。
他合著眼迷濛了片刻,一時不知今夕是何夕。
直到遲鈍的痛覺從手腕上傳來,他才睜開眼,把手腕舉到面前看了一眼。
對了,是段爺爺給他放血來著……後來呢?他好像被紮了幾針,然後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陸鳴撐著胳膊從床上坐了起來,四下環顧一番,房中空無一人:“回梵院了啊……”
他掀開被子下了床,微一拂手滅了那盞檀香:“怪味,聞的人渾渾噩噩的。”
陸鳴揉了揉額角,感覺腦子像是被水泡過一般,又沉又重的。
然而,他剛動作了幾下便堪堪停住了手,身體不自覺的頓了一下,隨即合目凝神,真氣在體內運
轉一個周天。再睜開眼,卻是滿目的疑惑。
“我的內力……怎麼只剩一半了?”
不過這點疑惑很快就過去了,他昏睡之前還好好的,又沒受什麼內傷。左不過是段爺爺使了什麼法子,把他的內力封住了。
正在此時,外面傳來一陣悠揚的笛聲。陸鳴漆黑的眸子頓時一亮,吟霜的聲音,他還是分辨的出來的。
陸鳴一臉欣喜的出了門,尋著笛聲而去。
那笛聲時而低吟,時而婉轉,時而縹緲,時而清遠。
藥王谷中處處皆是辛夷花,而越接近那笛聲,陸鳴腳下的辛夷花瓣上結著的白霜越厚。
梵院的清池旁,遙遙的可以望見一個白衣身影。
江其琛背對著陸鳴,白玉笛子橫在嘴邊,他修長的手指輕柔的在笛身上一起一落,動人的旋律便從中傳出。
只是,那到底是吟霜,饒是江其琛並未幾分內力,大片的霜花就已經落了滿地,在他腳下結了厚厚的一層。
陸鳴不自覺的放輕了腳步,唯恐驚擾了江其琛,打斷這綿延的天籟。
他在離江其琛幾步遠的地方站定,周圍已經浸滿了一層霜華,陸鳴失了一半的內力,站的久了便覺得寒氣逼人,沒忍住打了一個冷戰。
悠揚的笛聲戛然而止,江其琛緩緩轉過身,目光瞥見身後的陸鳴有片刻的遲疑,但很快便消失不見。
陸鳴身上浮了一層薄薄的白霜,他不說話的時候依舊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那白霜更襯的他整個人冷若冰霜。
江其琛長袖一揮,周遭的霜華頓時被他雄厚的內力所融化。
他執著吟霜走到陸鳴面前,整個人清冷的彷彿雨後清池中的水蓮。
陸鳴卻恍若未覺似的,難得綻開了笑顏。
陸鳴道:“你好壞啊,拿走了吟霜不還給我,自己偷偷吹。”
江其琛俯首看了一眼吟霜,指尖不動聲色的在尾端刻著的“鳴”字上摩挲著,而後將吟霜放進陸鳴手中,沉聲道:“還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