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其琛神色清冷,淡然道:“景行,你不是他的對手。”
他望向沙桑,正對上那人打量的目光:“江某廢人一個,不知閣下有何意圖?”
沙桑輕笑一聲,隨意的瞥了一眼江其琛垂下的雙腿,一手撐在他的四輪車上,俯首湊到江其琛耳邊說:“我認出你了,你看我的眼神同那天一樣,想把我吃了呢。怎麼,今日不裝天眼宗弟子,改裝殘廢了?與你一起那小子呢?說實話,我對你沒興趣,我更喜歡他。”
江其琛伸出一隻手抵在沙桑的胸膛上,一點一點的將人推開:“抱歉,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哈,不承認也沒關系。我將你帶走了,還怕他不來找你麼?”說著,沙桑就欲去擒江其琛。
可他還未碰到江其琛的衣角,一柄白色拂塵就橫在他面前。
玄禦真人道:“做你該做的事。”
“哦?”沙桑一臉無畏:“若我非要他呢?”
玄禦真人手腕一轉,拂塵又齊齊整整的搭在他的小臂上:“你打不過我。便是你們尊主在這裡,也不一定是我的對手。”
沙桑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一條白綾從他腕上躥出,飛速的纏繞在玄禦真人身上。
玄禦真人顯然沒想到沙桑還有這一手,一個不妨竟被他牢牢捆住。
是縛仙綾!
此物看似就是一條普通的白綾模樣,對不通內功心法,不會武功的人來說絲毫沒有攻擊性。但若是那人身負功法,白綾一出就會將人綁住。而且,功法越高,捆得越緊。
沙桑臉上露出狡猾的笑容,兀自感嘆道:“還好沒完全聽尊主的。我本以為你不會那麼輕易隨我走,便帶了這縛仙綾在身上。現在算是歪打正著,也是用上了。”
玄禦真人被縛仙綾從腳纏到嘴,整個人既不能動彈也不能言語。
最大的阻礙沒了,沙桑勢在必得的盯著江其琛,隨手把沖上來的景行給打暈了,對江其琛道:“給你個面子,我留他一命。現在如何,你要同我打一架再走麼?”
“自然。”
江其琛彎下腰,從景行手裡抽出他的佩劍,毫不猶豫的斬向沙桑。
他雖然腿不能行,但功法還在,手中長劍一揮,一道淩厲的劍意直沖沙桑面門。
沙桑從腰間抽出佩劍“烏龍”,側手擋住。
兩劍相接,在臺上爆出大盛的銀光。
正在下面纏鬥的眾人皆是一驚,不由自主的停下手中的動作,齊齊向高臺上望去。
只見端坐在四輪車上的江其琛,一身白衣,長劍在腕中流轉,遊刃有餘又氣勢逼人的迎上沙桑那堪稱霸道的劍氣。一招一式,飄然肆意,宛若出塵仙人,竟是絲毫不落下風!
“江其琛……他不是癱子麼?他竟會武功?”
臺下不知是誰嘟囔了一句,一下喚回眾人的神智。世人皆道南陳江家主是個不頂用的廢人,故而從未將他放在眼裡。可眼下看他的身法,即便他不良於行,江湖中也鮮少有幾人能與他敵對。
幾位掌門心頭不禁大駭起來,他竟藏的這麼深!
作者有話要說:
二更預警!晚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