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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無道和浮生選擇了相反的方向,而蘭息和陸鳴則尋著方才經過的那幾個女子的足跡迎了上去。
此處光線本就幽暗,又處處點著紅燈。對於像陸鳴這種慣於隱蔽自己的“影子”來說,是一個方便跟蹤的好地方。
這裡像是一座建在石窟裡的宮殿,殿內無風,但四處都有紅色的紗帳滿天飛。方才破陣時,他們的落腳處像是一間迴廊,眼下陸鳴和蘭息正沿著迴廊下去。
陸鳴想起剛才那幾個女人的裝束和腳下的鈴鐺不禁與伏伽山上那個綠衣女子聯系在了一起,他微一沉吟,附在蘭息耳邊低聲道:“爺,方才那幾個女子……”
“怎麼?”
“我先前在伏伽山上發現羅九昭屍體的時候,也有一個如那些女子同樣打扮的女人。她一身綠衣,青紗遮面,腰間環了一圈金鈴鐺,還可以鈴聲操控山間的白熊。”
“你是懷疑那女子同這裡的人是一夥的?”
“嗯。”陸鳴點了點頭:“而且,瞧著那女子的眉眼不似是中原女子的模樣,反倒像北域人。”
蘭息古井般無甚波瀾的眸子一沉,寒聲道:“若當真如此,裴天嘯這盤棋可就下的太大了。”
“爺,你的意思是這些人是聽從裴天嘯的指令行事的?”
“難說。”蘭息嘴角一勾,清秀的臉上掛上一抹輕蔑的笑容:“誰聽誰的還不一定呢。從辛家滅門開始,這短短一些時日發生了多少件事——江湖榜高手死於伏伽山上、忽然現身的綠衣女子、不虛山上突現邪祟、金蓮教的陰煞邪功現世還有眼下這個神秘的宮殿。裴天嘯那邊一直有‘影子’在盯,單憑他一個人定做不到這些。況且他那人自視甚高,要的是請命符裡的大乘功法,斷不會偷偷修煉邪功的。再者說,這來來回回諸多樁事,無疑不指向兩個門派——”
陸鳴順著蘭息的思路往下一想,脫口便道:“天眼宗和金蓮教。”
“嗯,我總覺得天眼宗和金蓮教之間有一些關聯,師尊可能知道些什麼,但是不肯透露——有人來了。”
蘭息和陸鳴方才一直沿著迴廊往下走,又說的投入,一時之間忘了看路。忽然聽到身後傳來一陣細小的鈴鐺聲,二人一看才發現已經走到了迴廊盡頭,眼前竟是一條寬敞的石道,沒有一點可以隱蔽之處。
陸鳴到底是“影子”,他反應極快,抬眼看了一眼廊上,立刻便拉起蘭息的胳膊,一個旋身,二人便上了梁。
迴廊的橫梁極短極窄,只得容下一人的身量。此刻,陸鳴臥在橫梁之上,被他拽上來的蘭息只得趴伏在他的身上。
這個動作真的是尷之尬極,二人的身體幾乎是嚴絲合縫的貼在一起,只有腦袋相互錯開,而如此一來,對方的鼻息就這樣肆無忌憚的在頸側噴灑。
陸鳴從未與蘭息靠的如此近過,近到一轉頭就能觸到那人的側臉。怕蘭息會掉下去,陸鳴的手一直緊緊抓著他的胳膊。同樣的,蘭息為了保持平衡一隻手攬在陸鳴的頸側牢牢的抓住他身下的橫梁。這個姿勢,像極了他把陸鳴緊緊地攬在懷裡。
下方傳來鈴鐺相撞所發出的“鐺鐺”聲,蘭息從橫梁的縫隙看去,只見兩個紫衣女子從他們方才過來的方向緩緩行過,其中一個人手中還提著一個雙層食盒。
他目光一沉,便聽那女子說:“早上新來的那個小公子到現在還未肯進食嗎?”
另一個女子輕搖了搖頭,指了指手中的食盒:“不肯呢,長老讓我新換的膳食再去試一試。”
“他若是還不肯吃該如何?好不容易來了一個有修為的,他的精血定比那些山民滋補的多,要是挨不到十五便死了,得有多可惜……”
“是呢,長老說若是還不肯吃,便是硬塞也要給他塞進去。”
“……”
女子的身影漸行漸遠——
陸鳴雖看不到女子的身影,但她們說的話卻是一字不差的落在他耳朵裡。
他低聲道:“她們方才說的約莫就是書臣。”
蘭息顯然也是這麼想的,他目不轉睛的盯著女子遠去的方向,從鼻間發出一聲:“嗯。”
陸鳴只覺得一記溫熱的氣息輕輕拂在他的頸間,掃的他心頭一陣癢癢。他的呼吸不自覺的加重幾分,連心跳也陡然加快,一貫冷峻的臉上多了幾分無法言喻的不自在。他微微動了動脖子,想躲過那不斷打在脖子上的溫熱。
他一動,蘭息下意識從陸鳴的肩上把頭抬起,古井般的眼睛直直的望著陸鳴,輕聲問:“怎麼了?”
陸鳴幾乎要被這眼神盯的發狂,又聽到蘭息輕柔暗啞的聲音,眼波流轉,一團邪火“騰”的從心間燒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