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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無道眉眼間的笑意不減,朱唇輕啟,不疾不徐的吐出幾個字:“無可奉告。”
陸鳴倒也無所謂,左不過請命符就在這天眼宗,要麼就是被花無道或者他師父玄禦真人藏哪去了。既然花無道仍是天眼宗的人,那請命符的下落就可以不用那麼擔心。
陸鳴聳了聳肩,又坐了下來。端起面前泛著熱氣的金色茶盞,剛要送到嘴邊,眉心便是一跳。這個花無道……連茶杯都是金子做的,惡俗!
陸鳴放下杯盞,問道:“那天晚上是怎麼回事?”
花無道見陸鳴坐下了,便也在他對面落了座。他渾身像是沒骨頭似的,剛一捱到軟榻,整個人就歪倒在榻上,雙手撐在身後的墊子上,穿著紅靴的腳俏皮的甩來甩去。
他沖陸鳴眨眨眼,無所顧忌的說:“就是你看到的那麼回事啊,你不是這麼想的嗎?”
陸鳴懶得看他,將視線移到窗外,便見到滿地盛開的紅牡丹。
真是……陰魂不散……
“我知道不是你。”陸鳴無奈的將視線重新擺在花無道身上,遊離了片刻,發現還是隻有他的臉能看:“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先那些人一步到了辛家,從地底密室裡拿到了請命符。或者說,你知道桃林深處,巫山腳下的陣眼。你從那裡取走了請命符,再用輕功趕到辛家。可惜,晚了一步,你到的時候辛家人已經死光了。”
花無道挑起一邊的眉毛,頗為贊許的點了點頭:“嗯,說的不錯。”
陸鳴接著說:“那你手中滴血的劍是怎麼回事?”
花無道:“地上撿的。”
陸鳴:“……”
果然是花無道的風格……花無道甚少用劍,他的武器是一把通體火紅的長鞭,名為赤煉鞭。赤煉鞭乃江湖榜上排名第三的兵器,打在人身上,一鞭便叫人五髒爆裂。如果他所言不錯,當時花無道趕到辛家的時候,辛家人已經死絕了,除了身處密室的辛致遠。而花無道一進入辛家,應該就已經發現了陸鳴,所以隨手在地上撿了一把染血的劍,追著陸鳴來到書房後的密室,然後又被陸鳴發現,於是就有了後面的種種。
陸鳴道:“所以你和我說,請命符去它該去的地方了。那個地方就是天眼宗麼?”
花無道從軟榻上支起身子,兩手放在案上,撐著下巴望著陸鳴,道:“這個問題不是又轉回來了?請命符的下落,暫時不能告訴你。你只須知道,它現在很安全。”
陸鳴聞言點了點頭,思忖了一下,還是開了口:“那你……你們天眼宗在查什麼?”
花無道腦袋一歪,閃著光的眼珠子轉了一圈,道:“這個嘛……也不能說。嘻嘻”說著他一把攥住陸鳴的手腕:“陸鳴,別一直問我了,我也有好多問題想問你呢。”
陸鳴給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下意識就要掙開,卻發現那人手勁大的可以,他面上沒有表情,聲音卻夾了寒意:“放手。”
花無道像是沒聽見似的,臉上掛著邪魅的笑容,篤定的說:“你去了大夢之境。”
他一句話讓陸鳴周身一震,隨即又很快鎮定下來,冷聲道:“不然呢,辛家地底下有什麼東西你不知道?我要找到請命符,定然要從那下去。”
花無道手上力道分毫未減,內力無所顧忌的在陸鳴身上走了一遭。空下來的手隨意的理了理頭發,說出了一句讓陸鳴渾身戰慄的話:“所以,你在恐懼什麼?”
劍影、火光、尖叫,鮮血。頓時湧入陸鳴的腦海中,他渾身泛起一層雞皮疙瘩,漆黑的雙眸中閃過幾分不易察覺的戾氣。
花無道:“江其琛知道麼?”
陸鳴倏地望向花無道,卻聽他無所謂的說:“好吧,看來是不知道。你不用這麼看著我,天眼宗雖然避世,但天眼遍佈江湖。更何況,江其琛做的事只避世人,不避天眼宗。”
花無道把手從陸鳴的腕上拿開,難得正色道:“越是恐懼,越是容易滋生心魔。你如今內功心法絕佳,若這麼放縱心魔,有朝一日,必遭反噬。”
陸鳴抽回手,漠然道:“我有分寸。”
見陸鳴如此,花無道也不便再說什麼,端起案前的金盞,輕抿一口。
正當時,屋外傳來陣陣鐘聲。一聲蓋過一聲,莊嚴威赫。
花無道輕笑一聲,對陸鳴說:“師父出關了。”
花無道率先起身,推開門。見陸鳴仍在榻上坐著,又沒骨頭般懶散的倚在門框上,眉尖一挑,道:“你不是要見師父?”
陸鳴這才起身,跟在花無道後面。只見花無道經過滿園的紅牡丹,拂手輕輕一揮,便有一朵落在他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