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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再次拉開。
陸鳴跟在江其琛的後面,只見江其琛合上雙眼,修長的手掌輕輕貼在院門上。幾分內力一運,那扇門登時金光乍現。江其琛手掌貼合的地方,顯現出一個圓圈,裡面畫著古老而複雜的紋路,這便是大夢之境的陣眼與外界相通的地方。
江其琛睜開眼睛,貼在門上的手沒有撤下,微側過身子,另一隻手便掌心向上的抬到陸鳴身前。
陸鳴垂在身側的手倏地握緊,他眼神微動,小心翼翼的將自己的手附在江其琛手上。
掌心溫熱傳來,等陸鳴回過神來,他們已經身處一片桃林之中,身後是一座巍峨的高山。沒有宅院,也看不見門。他們便是從這山間,穿壁而出。
陸鳴神情淡然,不著痕跡的松開了手。
江其琛從腰間抽出摺扇,內力灌注其中,原本普通的紙扇瞬間盈上一層銀光。只見江其琛朝他們方才出來的位置輕揮兩下,銀光忽閃兩下沒入山壁之中,這便是做上了記號。
“走吧。”江其琛道,隨後一個旋身,踏著山林之風,便往前飛去。
陸鳴身上的內傷雖在江其琛內力相助下有所好轉,但畢竟是血肉之軀,況且他也心知時間緊迫耽誤不得。伸手按住隱隱作痛的胸口,足下一個用力便追了過去。
兩人輕功都是當世卓絕,若是陸鳴沒有受傷,只消半個時辰便就能到了。
陸鳴跟在江其琛身後,胸間的痛楚逐漸加深,右肩的撞傷也在他長時間舉臂的動作下微微顫抖。
但陸鳴從小意志力過人,若非到絕境決不容許自己倒下。他提著一口氣,咬牙忍住喉間竄上來的一抹腥甜。
然而江其琛卻似乎已經全然忘記陸鳴的身體狀況,乘風疾馳,根本不顧忌身後的陸鳴。
陸鳴奮力追上江其琛,不想因為自己拖累江其琛的腳步。然而,他越是這樣想,胸口越是沉痛。
終於,吸入胸腹的夜風像是一柄利劍,刺的他腳下一軟,便要向下墜去。
陸鳴在半空中聚氣,無奈他內傷未愈,功力只有半成,卻是無論如何也飛不上去,只能竭力控制住下落的速度。他稍稍偏了些方向,想著落到桃樹上頂多胸岔氣,再不濟就是斷幾根肋骨,性命應該無憂。
眼看就要捱到桃樹茂密的枝丫,陸鳴仍然在找最好的角度,好讓傷害降到最低。便見一道黑影倏地從旁略過,攬著陸鳴的腰便直沖上天。
陸鳴驚愕的看著攬著自己往上飛的江其琛。那人皎然如玉的臉上摻著薄怒,似是灑上了點點霜華。
江其琛箍著陸鳴的手有幾分用力,一雙桃花眼中寒氣乍現,他目光淩厲的看向陸鳴,冷聲
道:“為何逞強?”
陸鳴被江其琛有力的臂膀扼住,不得不緊緊貼在他的懷裡。他直覺這個動作對江其琛來說很稀鬆平常,小時候他還經常和江其琛同榻而睡,在那人眼裡自己始終都是一個孩子。可是如今他確實對江其琛存了不好的心思,這樣的親密接觸無疑是在他燒得正旺的心火上又添了一把柴火。
陸鳴一貫平靜的臉上出現一些破碎,他咬著下唇,沉默不語。
江其琛覺得自己一生的耐心都要在這幾天用光了,他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陸鳴的性子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他小時候多活潑可愛啊,天天跟在自己屁股後面亂轉,為什麼現在整天一副無欲無求,冷漠無情的樣子。問一句話還半天不吱聲,是他沒有教導好嗎?
江其琛空著的一隻手發狠的捏住了陸鳴的下巴,強迫他與自己對視,近乎咬牙切齒的道:“說話。”
陸鳴下巴鈍痛,江其琛嗔怒的臉便吸進了他墨色的瞳孔中。他臉色冷然,抬手反扣住江其琛的手腕,把他的手從自己下巴上拽下來,一字一句的正色道:“影子隊訓:示弱毋寧死。”
“你……”江其琛氣極,竟被陸鳴一句話噎住。好一個“示弱毋寧死”,這句他親自寫下的影子隊訓,如今竟然被陸鳴用來堵自己的嘴。
江其琛覺得對陸鳴用強似乎行不通,便換了一個思路。他輕嘆一口氣,壓住胸肺間升起的怒意,語氣緩和道:“鳴兒,你不是說我如師如父麼?在我面前,你無須那麼多拘束。”
陸鳴道:“爺,你說的:不敢做我的師父,也不能替代我的父親。”
江其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