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btyetop >
sty1nove.k"
dataads297"
dataadforat="auto"
datafuidthresponsive="true"><ins>
皇上、太上皇、諸皇子、皇親勳貴和各文武百官都站在一個臨時搭建的高臺上,靜候大軍的到來。
雖然因為有無數百姓和大臣的注目, 皇上表面保持往日寬厚和善的人設, 但實際上恨不得伸長脖子看看大軍究竟何時來到。
坐在他身側的太上皇感受到自家蠢兒子的坐立不安, 沒好氣的道:「急什麼?大軍才剛進城, 沒有這麼快到達的!一點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城府都沒有!」經歷過無數大場面的他不需要刻意表現、維持,只隨意一坐也自有一番尊貴威嚴的氣度。
「父皇剛才不又是心急得很!」皇上已非昨日吳下阿蒙了, 他小小的懟了太上皇一句, 他可記得父皇剛才不停地問戴權大軍何時何時抵京,那翹首以待的焦急模樣。
自從兩父子在寧壽宮對話後,太上皇正式放權,把自己手下的班底逐步移交給皇上。皇上感受到太上皇的心意,也就越發的孝順太上皇。兩父子的關系較從前親密得多, 因此從來不敢逆太上皇意思的皇上,也敢小小地反駁太上皇了。
太上皇隱蔽地翻了個白眼。
雖然他很享受自家兒子少有的親近,但明面上總不能失了作為父皇的威嚴,否則日後被兒子蹬鼻子上臉就不好了。
正想「教育」兒子該好何好好說話之際,「皇爺,元帥來了!」身後的戴權語帶雀躍的提醒道。
顧不得收拾兒子重建父皇的威嚴,太上皇猛地抬頭,在眾多黑沉沉的人頭中尋找李斂的身影。
「停!」
李斂一聲令下,大軍紛紛停止前進, 場面絲毫不亂, 真正的做到了令行禁止, 彷如一人。
看得在場眾人都不由得眼前一亮。
被皇上欽點, 負責主持儀式的張常寧站到高臺上,略一清嗓,便提起丹田,喊道:「李斂、賀齊、牛繼宗、李明珠、林寒、冉封…趙峰…高克恭…與徵戰歸來的有功將士,參見皇上、太上皇!」
豐臺大營主將、從二品鎮軍大將軍高岑作為副手,在一旁扯起嗓子道:「行冑甲之禮!」
「參見皇上、太上皇!」李斂和眾將士們翻身下馬,一撩戰袍。左膝彎曲,右膝跪地,行了一個冑甲之禮。
有心思多的大臣連忙悄悄地察看太上皇的臉色。
太上皇只管緊緊地盯住李斂,沒有理會別的東西。
皇上仔細地掃視著高臺下的將們士,眼睛不自覺地濕潤了。
馮子芝這個心機婊靜靜地安排了那些身體有明顯殘缺的將士一起混在將士的前半段,只要從皇上那個位置看下去,第一眼是看到李斂等將軍,第二眼看到的就是這群將士了。
皇上不知道馮子芝心裡的謀算,他從左到右的一個一個地掃視過去,那一排的將士中缺胳膊少腿,眼睛瞎了,耳朵缺了的不在少數。
這就是他們浴血拼殺的明證,同樣也是他們身上最耀眼的勳章。
勝利固然可喜,然而,這卻是用成千上萬的大周兒郎的鮮血、性命,拼殺出來的。
作為一位皇帝,麾下大軍不計生死,敢打敢拼,還有比這更讓人激動、感動的嗎?
天生有點情緒豐富的皇上胸口急劇起伏,久久難以平靜。
「平身!」
張常寧提氣大喊:「獻捷之禮,開始!」
獻捷之禮是這次大典裡最重要的其中一部份,屬於是重頭戲,所有人雖然沒有說話,卻是早已激動不已,翹首企足,望眼欲穿。
李斂他們選了一個高喉嚨大嗓子的人負責代表大軍唱禮,而這個人就是有家學淵源的牛繼宗了。
無他,誰叫冉封和高克恭兩人合起上來吼門都不夠牛繼宗的響亮、持久,只得無奈地把唱禮這件光榮工作拱手相讓。能夠在這次大典中唱禮,那可是極其榮耀的一件事。
牛繼宗定一定神,開始唱禮:「進獻匈奴大單於王旗一面!突厥可汗王旗一面!」聲音洪亮,好象洪鐘大呂,遠遠傳開去,直接貫入到人們的耳中,久久不絕。
不少人渾身一震,回憶起當年被牛繼宗他老子牛金大吼門支配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