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子芝自然是相信李斂的,但夫夫之間吃個小醋、耍個花槍什麼的,有助加深雙方的感情,加上兒子又這麼期待,他自然不能辜負兒子對他爹爹的「好意」了!
見到愛人撤下似笑非笑的神情,李斂忙不疊地半擁上馮子芝的細腰,嘟嚷著:「你啊!總是偏心那臭小子!那小子胡鬧,你也跟著一起折騰我的!」雖是抱怨,但臉上柔和的表情和寵溺的語調可以告訴所有人,他就是樂得被這樣折騰呢!
埋首在馮子芝頸間,李斂深深地一呼,引得馮子芝身子微微一顫,「身子好些了沒有?」剛才人多,又有小輩在,李斂不好問馮子芝。
馮子芝白哲冷淡的臉微微染上了一層紅暈,他帶點羞惱地推開李斂,努力保持冷靜的語氣道:「今晚你去書房睡吧!」
「怎麼?」李斂充耳不聞,「腰還酸著嗎?」狀似關心,實則帶點曖昧的把手扶上馮子芝的腰,輕輕摩挲著。
馮子芝立刻渾身一軟倒在了他的懷裡。
他紅著耳尖,勉強維持著冷若冰霜的神情,重新站直起來,一下子拍開李斂的手。
李斂也不氣餒,繼續伸出手搭上他的後腰,摸索了兩個xue位後,就稍稍用力按壓下去。
享受著按摩的馮子芝舒坦地松下眉頭,但很快又掙紮地回過神。
「咱家的腰痠是拜誰所賜的!?」這樣一想,高冷的廠花表示不接受討好,再次冷冷地拍下哈士奇的手。
「看來昨晚真的是做得狠了,把小芝給惹毛了!」李斂靜靜地思考了兩秒。
只見他厚著臉皮無視馮子芝不歡迎的表情,一直尾隨著他的背影,最後還自恃身手敏捷,在馮子芝進房後關上門的前一秒堪堪閃進房裡。
馮子芝冷著臉,就要把他推出房間。
李斂狀似不經意地微微松開衣領,然後拿起茶壺仰頭喝了一大口,下巴仰起的弧度正好露出他性感的喉結,茶水從嘴角滑下順著喉結滾動一直往下,滑過結實的胸肌,再慢慢往下……
馮子芝站在門邊屏住呼吸,竟然有些恍神。
他柔和的道:「小斂。」
「我渴了!」。
李斂裝作口渴的樣子,大口地喝著茶水,動作豪邁卻又絲毫不影響他的魅力,還該死的迷人……
他注視到馮子芝溫柔的表情,心裡美滋滋的想:「繼宗兄長和老冉的說話果然沒錯,只要用上美男計,小芝無論多大的氣都會消下去。」他餘光看到馮子芝緩緩地走近,嘴裡又喝了一口茶水,定定自己開始激動起來的心。
「小斂,天晚了。」馮子芝再次叫道。
李斂這次放下茶壺,心下不住地竊喜,狀似疑惑的看著他:「怎麼?」
馮子芝嘴角含笑,情意綿綿的雙手緩緩地撫上李斂的胸膛。
李斂的眼神變得火熱,低頭痴痴地凝視著他,任他在自己身上施為。
然而……
李斂突然感到一陣天旋地轉。
馮子芝的嘴角露出輕柔的淺笑,「小斂,天晚了。你該去書房睡覺了。」這一笑如同春風拂去了寒冬月湖面上結起的冰般,勾得李斂迷迷糊糊,只懂點頭稱是。
馮子芝見狀,更是笑得開懷。
然後,毫不留情地啪的一聲關上房門。
李斂這才被驚醒,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孤伶伶地站了在門外。
他反應過來,輕咳了兩聲,靠近緊閉的房門,可憐兮兮的道:「小芝,我冷,好像受寒了。」說罷還抽了兩下鼻子,試圖博取同情。
對此,房中人淡淡的一句:「別鬧,我要睡覺了,明天還得早起。」笑話,就李斂冬練三九,夏練三伏的強健體魄,更不好說他還有內力護身,怎會這麼輕易就受寒了。
李斂不敢再打擾馮子芝,怕他明天沒有精神,只好沮喪地一個人走去書房,準備渡過一個空虛寂寞冷的晚上。
早在七年前,呼韓邪就已經正式全面壓倒延術的勢力,延術被他迫得步步後退,最後更是不得不把部落南遷到大周附近的草原邊上,向大周遞上國書,投靠大周,正式接受大周的庇護。
而呼韓邪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並沒有繼續對延術下手,反而整合匈奴,在草原上進行擴張,吞下大批的地盤,逼使突厥、鮮卑及柔然三族俯首稱臣,風頭一時無兩,成為草原上真真正正、獨一無二的霸主。
這次他屯兵七十萬大軍在周朝邊境,自己藝高人膽大的親自帶領使節團進京。
得知訊息的滿大周朝上下群臣都猜不到呼韓邪究竟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只好嚴陣以待。
「這裡就是周人的京城。」
為首的男人身材偉岸,膚色古銅,一張明顯的匈奴血統的臉孔。眼窩微陷,鷹鈎鼻子,下巴微翹,稜角分明,身穿一身黑色勁裝,一副睥睨天下的霸道氣勢,不由自主給人一種濃濃的壓迫感和臣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