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哥,我表哥來年就要迎娶繕國公家的次女,是你的連襟啊!你怎生自家人都不幫,偏得要去幫那外姓人!?」李天瑛臉上變色的說。
李天玠冷哼一聲,「什麼外姓、同姓的!?胡說八道!這次是溫盛吉等人理虧,做事如此下作,哪怕是吵到公堂之上也沒有好結果!這樣的小人又有何幸能娶繕國公家的明珠,此事過後我自會與繕國公從長計議。」連姻親都不要了,可見他要保住賈斂的心有多大。
「老七!你這是打定主意要保他了嗎!?」太子憤怒的心在胸中燃燒著,什麼時候連這個殘廢的弟弟都敢忤逆他了?
李天玠踏前一步,毫不退縮的盯著太子。
「是。」他堅定不移的道:「縱然賈將軍出手重了一點,但是他的出發點沒錯,錯的是溫盛吉和公孫續二人,即使鬧到父皇跟前弟弟也是這樣的說。」
「老七你長大了!翅膀硬了!孤開心啊!」太子怒極反笑, 「好!好!好!」
這下子連與太子明爭暗鬥了三十多年的大皇子李天璜都是一嚇。
……這是氣瘋了嗎?在場諸皇子面面相覷。
「賈斂!孤命令你立即放開公孫續和溫盛吉二人!」太子知道憑他這裡的這些人怕是拿不下賈斂這二百多人的了。
賈斂立於庭院之上中,一手拎著滿臉鮮血的公孫續,一手拎著氣若遊絲的溫盛吉,看著太子等人臉上露出猙獰之色。
「七皇子,你的情,我賈斂認了。」
「太子殿下,你要我放人?」
從賈斂這語氣裡,太子感覺到些許不妙。
他聽得出賈斂所說的「太子殿下」這四個字裡,非但沒有半點尊敬之意,更多的是一種嘲諷和一絲瘋狂的殺意。
「賈斂,你且放開他們,有話好好說。」太子投鼠忌器,怕賈斂狗急跳牆一下子把手上的公孫續弄死。公孫越雖然死了,但公孫續也是一枚能拉攏軍隊的棋子,而且出了什麼事怕是連自家愛妃也會泣不成聲,哀慟不已。
賈斂聞聽,仰天大笑,「有話好好說?你怎麼不用你的太子之位,來命令我這個亂臣賊子?」
「你是太子,你是一國儲君,你是未來皇帝,你生來高高在上……我只是你卑微的臣子,所以我受了冤屈,就必須要忍耐。他公孫越的兒子、長興侯的兒子可以把我哥哥害得九死一生,如今仍躺在榻上不得動彈。可但我連追究的權力都沒有……為什麼,只因為他們是皇親國戚,只因為他公孫續的父親是太子的老丈人,姐姐是太子的老婆嗎?只因為他溫盛吉的姑姑是淑妃娘娘,表弟是十皇子嗎?」
「公孫續是太子老婆的兄弟,溫盛吉是十皇子的表兄弟,我也是我哥哥的兄弟!」
「太子可以用權力保護做錯事的小舅子,十皇子能夠不問對錯的衛護表兄,我這個做親兄弟的,卻連為哥哥出一口氣都不可以,是不是?」
賈斂形似瘋了一般,咆哮道。
李天瑛的臉色很是難看,而太子更是感到顏面無存。
「十皇子、太子殿下,是不是這樣,你們說啊!」
賈斂說著,一拳轟在公孫續的胸腹間,一腳踢在溫盛吉的肚皮上,只把他們二人打得吐出一口鮮血。
「你們的兄弟是兄弟,我的哥哥就是下等人……」
雙手分別按住了公孫續和溫盛吉的後腦,狠狠地把他們倆的頭都撞到一起。
溫盛吉左手和右手大出血,早已經昏迷不醒了,只怕多過一時三刻立馬就會送命去了。
「殿下……救…救我……」而公孫續顫巍巍伸出一隻手,口齒不清地呼喚。
他真的害怕。
他就在賈斂身邊,可以清楚的感受到來自賈斂身上那瘋狂的殺意。
「今天,誰也救不到你。」賈斂突然冷靜下來,平淡的道。他緩緩舉起插在一旁的長刀。染上鮮紅又森冷的長刀,在陽光下閃爍一股詭譎的紅光。
李天瑛快要瘋了,上次看著自家表兄毀容,難道這次要看著自家表兄送命!?
「賈斂兄弟,你不要做傻事,你殺了我表兄,我舅舅長興侯一定會找你拚命的!哪怕是父皇都保你不住的!」
「對!賈將軍,你冷靜點!孤保證,今天之事孤一概不追究。榮國公長子重傷一事,孤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太子見賈斂來真的,也顧不得自己最著重的顏面了,連忙大聲勸阻。
而賈斂卻置若罔聞,手中大刀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朝著公孫續和溫盛吉二人的脖頸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