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四十分鐘後,汽車開進了一座小區,停在了樓房下面。
眼鏡男額頭帶血,他開啟車門準備下車:“女士,既然你已到家,那我就告辭了。”
女子猶豫了片刻,關切地說道:“你額頭上的傷,沒事吧?要不,先到我家清洗一下。”原來之前急剎車的時候,眼鏡男因個子比較高,額頭撞到了擋風玻璃。
眼鏡男擺擺手:“不用,太不方便。再見。”剛走兩步,忽然一個踉蹌,差點暈倒在地。
女子心中內疚不已,趕緊跑下車來,扶起眼鏡男子:“不行,你為救我才受傷,必須跟我上去處理一下傷口。放心,沒什麼不方便的,我先生就快回來了,他也是個知恩圖報的人。”
眼鏡男本不願打擾,見女子說的堅決,只好跟著上了樓。
進門後,女子讓眼鏡男坐在沙發上,她取來工具,站在男子身旁,準備清洗他額頭的血跡。交談之中,兩人互通了姓名,女子叫小晴,男子叫周岸川。
小晴又說了許多感激的話語,周岸川連說助人為樂,不過份內之事。
說話之中,小晴聚精會神看著周岸川受傷部位,手上動作十分小心。
周岸川不知因為尷尬、無聊,還是別的原因,卻拿一隻手的手指,在茶幾的木桌面上輕輕敲擊著。
“噠噠,噠噠噠,噠噠噠。”那聲音雖小,卻帶著一種奇怪的節奏。
響聲持續了大約一分鐘,忽然,小晴停止了手上的動作,目光呆滯地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
周岸川抬頭,微笑看著小晴:“親愛的,今天是我們相戀一週年的日子。”“啪”!他打了一個響指。
小晴扔掉了手裡的棉簽和酒精,臉上帶著情人的微笑,一邊脫去碎花長裙,一邊坐在了周岸川的腿上。
兩片濡濕的舌頭糾纏在一起,在那糾纏之中,兩只白嫩的手已探向周岸川小腹,解開了皮帶。
激情中的兩人,一邊彼此纏鬥,一邊緩緩挪向臥室,在那裡,有一張粉紅色的雙人大床。
巫山雲雨之後,小晴帶著滿足的微笑,沉沉睡去。周岸川躺在她身邊,一絲不掛,他取了一塊布,開始擦拭自己的眼鏡。
不一會,外面傳來開門聲,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叫著小晴的名字進了屋。他的聲音很大,卻絲毫沒有影響到小晴的熟睡。
當這中年男子走到臥室門口時,瞬間便被眼前的景象驚得目瞪口呆!
而周岸川絲毫不見慌亂,依舊是用帶著某種奇特節奏的動作,持續不斷地擦拭著自己的眼鏡。
讓人意想不到的是,中年男子見到自己的女人和別的男人睡在床上,卻沒有發怒。相反,他似乎被周岸川擦拭眼鏡的手所吸引,目光一直跟隨著左右擺動。
片刻之後,中年男子也如之前的小晴一樣,目光呆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周岸川重新戴上眼鏡,緩緩對小晴說道:“這個男人,是你的殺父仇人。”
熟睡中的小晴猛然間睜開雙眼,顯出一臉痛恨的表情。她下了床走到臥室門口,死死掐住了中年男子的脖子。中年男子被掐的雙目突出,面目通紅,卻依舊一動也不動。
等到中年男子快要窒息而亡時,周岸川才走過來,向他說道:“這個女人害的你家破人亡。”隨後,周岸川又打了一記響指。
中年男子也伸出雙手,開始猛掐小晴的脖子。
幾分鐘後,中年男子和小晴同時倒在了地上,再沒有一絲呼吸。
周岸川跨過兩人屍體,走出臥室,從自己的衣物中取出一部衛星電話,開始撥號。
電話接通,他對著那頭的人說道:“可以叫那女人付尾款了,小三和她老公,都已經入夢了。”
電話那頭又說了些什麼。
周岸川回答的語氣已經變了:“呵呵,新單子我接了,似乎很久沒有遇到這樣有趣的任務了。”
掛了電話,他悠閑地開始穿衣服,並且愉快地吹起了口哨。這種殺老公和小三的任務,如果不是害怕那種長時間不執行殺人任務而産生的空虛感,他夢生根本碰都懶得碰。
下一個目標,是一名武者嗎?一定相當有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