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雷已經完成了學習任務,書桌上收拾得整整齊齊。薩奇上樓敲敲他的臥室門,推開進去。
格雷坐在床上,手裡露出一截和臉頰一樣顏色的粉嫩,膝蓋上攤著一本雜志。
“你怎麼又……”薩奇火冒三丈,沖過去抄起雜志才想起來自己從來不會買什麼少兒不宜的期刊回家。
那是一本法制刑偵相關的刊物。
薩奇瞪著眼睛看恨不得鑽到床底下去的格雷,半晌才冒出一句:“這有什麼好擼的啊?!”
“不要問了啊啊啊啊!”格雷哭喪著臉把褲子穿好,“求求你不要問了……”
尷尬在房間裡蔓延,爬進每一個角落盤踞不去。兩人同時躲避著對方的視線。
“抱歉,我以後敲門會等你許可再進來。”薩奇卷著手裡的雜志,不知道該不該還給對方。他懷疑格雷在透過那些性侵相關的描述來獲得快感,再結合起《穿貂皮的維納斯》,不由感慨這孩子口味還真重。
不過,畢竟格雷也沒辦法接觸到那些正常向的十八禁內容,只能從邊角料裡窺探。這影響真的不會更加糟糕麼?
薩奇回憶著自己像格雷這麼大的時候,似乎沒有這個煩惱?事實上,他一直也沒性慾旺盛到需要特意解決的地步,還以為精靈都是這個樣子。
不對,他一百多年前也遇到過一隻四處沾花拈草的精靈。大概是個體差異吧。
所以男孩子到底要怎麼養才好?!
“叔叔……”格雷趴在床上,把腦袋埋到枕頭下面,“叔叔,我可以一個人待會兒麼……”
真是心有靈犀。薩奇鬆了口氣,放下果盤火速撤離,決心再也不隨便進格雷的房間了。
格雷難過得在床上滾來滾去。他一下午被打斷了兩次,簡直憋得要炸。
之前按照教科書的說明探索時,他其實只覺得有點癢癢的,還沒叔叔上次不小心碰到自己胸前刺激。一直到睡覺時夢遺,他才第一次體味到那種空前的舒爽,一下子食髓知味。
可惜清醒時似乎沒那麼容易。他找了些愛情小說來看,很快就開始刻意尋找越來越露骨的描寫。可惜薩奇的藏書並沒有給他太多選擇,好不容易發現個抖鼻祖的著作,不僅是難以讀懂的原版,還被叔叔發現沒收了……
叔叔。
格雷蜷縮起來,夾緊雙腿,再次把手伸向下面。叔叔似乎在刻意避免碰觸自己了。他要仔細回想才能憶起叔叔的手上一次直接落在自己面板上的感覺。
那天量體時,叔叔忽然抓住自己的頭發,原本是要做些什麼呢…?
格雷很難幻想叔叔像電影裡那樣熱烈親吻自己會是什麼感覺。他的想象力被貧乏的閱歷限制住了,就連之前的春夢裡,其實仔細想來也沒發生什麼特別香豔的事情。經歷了受傷複健的那一年,他現在最熟悉的強烈感覺還是疼痛本身。
而且……格雷腦海中的叔叔,慈愛得怎麼看都是位無可指責的長輩,只有嚴厲時那副似乎要責罰自己的表情——
格雷攤開四肢躺在床上。他忽然有種調皮搗蛋到突破叔叔忍耐極限的沖動,甚至認真思考了一下,做些什麼才能氣得叔叔動手揍他,又不至於之後真的討厭自己……
但他實在太害怕被自己在世間唯一的依靠厭棄了,從很小的時候就是這樣。薩奇眼中無聲的失望是割在他心頭的利刃,比任何身體上的疼痛都更加難熬。所以他只能乖乖聽話,乖乖順從,乖乖壓抑住沖動和慾望。
可憐的格雷還得繼續在床上滾來滾去瀉火。
咳咳,如果不知道的話,百度一下有驚喜(●′?●)。也算和新野哥哥的喜好遙相呼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