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屈肘伸向耳邊,捏著跡部景吾的衣袖,一邊向斜後方上揚著頭和他講話。
兩個人一前一後的姿勢像極了在耳鬢廝磨。
跡部景吾順勢放下了手,“負責人會說的,我們看大概流程就可以。”
也不知是不是錯覺,即使跡部景吾後來放下了手,村上優還是感覺周圍的噪聲小了好多——彷彿他的那雙手一直護在她的耳邊一樣。
“你知道大庭廣眾這麼做代表的什麼嗎?”她問。
跡部景吾挑眉,“代表了...大概你的躲貓貓玩不下去了?”
“還有呢?沒了嗎?”村上優轉過身和他對視,似笑非笑地睨了他一眼。
這個人就只會挖空心思調戲她嗎?
“還有啊...”
跡部景吾拉長了語調,“還有什麼呢?”
村上優就轉了回去。
“沒意思。”她撇了撇嘴,“工作了。”
“請不要再說話了。”
村上優這樣說著,可在轉過身以後,拽著他袖子的那隻手卻很長時間都沒有松開。
傍晚,結束了排練的村上優和跡部景吾一起去了酒吧。
網球部其他幾位不急著回去的正選都癱在酒吧裡,喝著沒度數的清酒,一邊拿小叉子戳著她廚師辛苦勞動來的小蛋糕。
終於結束了全國大賽,所有人都像是緊繃久了終於能放鬆下來的一根弦,開始瘋狂給自己放假。
看見兩個人一前一後從前門進來,窩在角落正拽著忍足侑士嘿嘿笑的向日嶽人又嘿嘿笑了兩聲。
他賊兮兮地把手機切到主螢幕,然後就松開了拽著忍足侑士的小手。
和向日嶽人搭檔了幾年,他什麼時候想幹什麼,忍足侑士只消一個表情就能清楚。
此刻,忍足侑士看著向日嶽人眼裡八卦的小火苗,默默又往角落縮了縮。
不是他說,適當的調戲一下是可以增進兩名當事人的感情,問題是像嶽人這樣恨不得把人老底都揭了的調戲法,是生怕不能被跡部錘嗎?
忍足侑士掏出手機,低下頭刷論壇,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再小一點,好成功遠離八卦圈。
“啊,村上和跡部,你們過來啦,”向日嶽人殷勤笑,眼裡藏不住的八卦之光讓他整個人的表情看起來十分扭曲。
“上論壇沒?”他向跡部賊兮兮地挑了幾下眉。
沒等兩人回答,向日嶽人就緊接著問道:“你們剛剛去視察運動會的排練了?”
“是啊,怎麼了嗎?”村上優回答。
她看著向日嶽人臉上莫名扭曲的笑容,有些摸不著頭腦,去看一場排練是多有趣的事情嗎
“是不是還在主席臺上幹~了~點~什麼呀~”
村上優幾乎都要能看到向日嶽人語氣裡的波浪線了。
她在主席臺上幹嘛了嗎?
沒有啊,明明一直都在很認真的看流程。
真要說做了點什麼的,那也不是她,是跡部才對吧?
...等等。
村上優頓了頓。
“你們兩個全程都站的挺近的呀~”
向日嶽人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正被他的話打擊的懷疑人生的村上優身上,並沒有注意到他的頂頭boss——跡部景吾正好整以暇地在他對面坐下,一邊以一種危險的目光打量著他。
“村上~跡部的...唔唔唔!你幹嘛!”
向日嶽人賤兮兮的話才剛問了個開頭,忍足侑士就一把捂住了他的嘴。
祖宗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