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習的怎麼樣?鶴田風太狀態還可以?”跡部景吾問。
村上優沉吟了一會兒。
她覺得在跡部景吾面前說他發小的壞話應該算不了什麼。
“鶴田今天奇奇怪怪的,一會兒一個說法。”她抿唇,神色看起來有點微微苦惱,“選了很久也沒有選到合適的曲子,甚至最後還被他帶著玩了起來。”
“他根本沒有很認真的想要幫助吧?我覺得我也幫不上忙啊。”
村上優稍稍低著頭,唇瓣被苦惱的咬在齒間。她今天塗的口紅顯色度不高,薄塗一層粉粉地鋪在唇瓣,牙齒咬出的嫣紅就遮住了口紅的淺粉,給她的日常妝添了點不日常的顏色。
垂下的眼睫在臉上印下一小片陰影,隨著她眼睛的眨動撲閃。
...那就別再幫他了。
跡部景吾差點就脫口而出。
他就也頭疼地揉了揉眉心。
色令智昏?
不太好啊。
他把人騙到這裡可不是真的就為了讓她教鶴田那家夥學習的。
村上優卻以為他是在因為自己的這番話而苦惱了。
“倒也還好啦。至少我因此拿到了每天都能來冰帝學生會長家裡的資格?多少人求都求不來呢。”
她很少和跡部景吾開玩笑,因為總是把對方看的太重,所以每次想說些輕松俏皮的話,話還沒出口就開始擔心對方的反應,會不會不喜歡她這麼說,會不會不喜歡這麼輕浮的女孩子。
結果就是,在跡部景吾面前永遠都是一副面孔,沉穩的、安靜的。
這是她不再把他擺上神壇遠遠遙望的跡象。
跡部景吾勾唇,“既然是他請你幫忙,想說就說,拘謹什麼。”
他頓了頓,“欠了人情的又不是你。”
...村上優無言以對。
眼看馬上就要走到花園,跡部景吾憑著自己良好的動態視力,已經都看到了坐在圓桌邊的跡部夫人了,村上優卻突然接了一個電話,站住腳步,沒有繼續往前走。
她抱歉道:“不好意思,店裡有些事情,我要馬上過去才行。”
“那就去,我安排車送你出去。”
跡部景吾沒有多做挽留,他比誰都知道來日方長的道理。
村上優沒有拒絕。這邊離冰帝有一段距離,也很難打到車,要是她真的因為不好意思就拒絕了跡部景吾的好心,才是會讓自己難堪。
“能幫我向鶴田道個歉嗎?突然失約真的是...”她為難地低下頭。
跡部景吾點頭,把人一路送到跡部宅門前,沒有多說什麼。
兩人在門口等了一會車,村上優和跡部景吾閑聊了幾句,話題不是學生會就是網球部近期的概況。
她幾乎不和網球部的人談論自己的私事。
很奇怪,但事實如此。
即使找不到話題場面一度尷尬的時候,村上優也從來沒有把自己生活中的事情當作談資和他們提起過。換言之,如果不是主動去了解,跡部景吾現在對她的瞭解程度,大概只能和班上隨意一位同學一樣多。
上車之前,村上優回頭和他道別,“謝謝,明天見。”
“明天見。”
跡部景吾在門口陪村上優耽擱了好一會兒。
他到花園時,百無聊賴等待中的跡部涼子手裡的茶杯都已經見了底。
“沒把人帶來?”跡部涼子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