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今天的檔案,恩...我已經處理過了,你明天再來就行。”
敏感的怕她對這份工作仍不習慣,一邊走,男生一邊斷斷續續地解釋:“一般要你處理的都不會多重要,遇到不能拿主意的就交給會長,還有就是,恩,交過去之前一定記得把檔案分一下類。”
“還有就是,會長比較喜歡一個人獨處,所以你最好還是能每天在他來之前就把檔案處理完走。”
他略微侷促地推了推架在鼻樑上沉重的黑框眼鏡,幾番吞吞吐吐,還是把這句告誡說出了口。
“只要在學生會長過來之前把檔案處理完就沒有問題了是嗎?”村上優問。
雖說工作是很重要,她還是不太想放棄社團活動的時間來學生會處理工作。
男生點頭,輕輕恩了一聲。
看出村上優有不想下午過來的意思,他又不放心補充道:“那個,午休時過來也不是不可以,不過還是,下午來確認一下。”
這個不是問題,何況她本來就是這麼打算的。村上優應下,沖一直細細叮囑她的男生領情地笑了笑。
“還有這個,恩,是會長室的鑰匙。”
男生垂著眼睛把鑰匙叫到她手裡,就又徑自扶著眼鏡不自然的走開了。
這麼不擅長和人打交道的真的是做了幾乎三年副手的人嗎?
村上優看看時間,離社團活動還早,她又走回學生會,開了會長室的鎖到自己將來的辦公桌前瀏覽男生已經處理過的那些檔案。
粗略的翻看了一遍,村上優心裡對自己的這個工作心裡已經有了底。處理這種程度的檔案她還是做得到的。
不過,那個男生說的要交給那個人的檔案在那裡?
村上優抬頭去看跡部景吾的辦公桌,果然在桌角看到了幾摞明顯等待處理的檔案。
她把檔案又都搬回自己的辦公桌上,坐下來開始細細比對這些檔案與另外檔案間的區別,期以把握好上交的檔案的重要程度。
瓶子裡的玫瑰花還是那麼鮮活啊,完全想不到是已經被減去了根莖的樣子。
被照料的這麼好,這朵玫瑰,知不知道自己早已失去了自己賴以生存的根本呢。
牆上的掛鐘敲響,村上優還坐在那裡,一頁頁對比著這些檔案,熟悉著自己的工作,完全忘記了時間的流逝。
還是之前提前設好的鬧鐘響了幾聲,她才猛然意識到現在已經是社團活動結束的時間了。
再不離開可就要遇到其他人了。並不想在沒有準備的情況下遇見,剩下的就留到明天中午再過來看吧。
村上優把方才翻亂的檔案歸位,按照之前的分類規矩地擺回到跡部景吾的桌上,之後就出了辦公室,從口袋裡掏了剛到手不久的鑰匙準備鎖門。
“不用了。”
磁性嗓音在身邊突兀響起,還帶了一點只有運動後才會有的慵懶低沉,彷彿是含在口裡的那塊醇黑的的巧克力,又像是在耳邊拉響的大提琴。
和平時說話聽起來果然不一樣了啊。
村上優拔出已經插進鎖眼裡的鑰匙,明明離跡部景吾那麼近,她腦中還不著調的想著這種和眼下半點關系都沒有的事,完全沒有意識到趕緊把握這個大好機會和跡部景吾說話。
她抬頭看了這個站在旁邊披著外套的高挑男生,無意識地沖對方勾起嘴角綻放了一個微笑。
沒有擋在門口太久,她往後退了幾步,給跡部景吾讓出空間讓他進去。
要說點什麼嗎。?他都要進去了,什麼都不說就只是笑笑會不會顯得太侷促又小家子氣?
村上優低下頭,動動喉口和聲帶試圖說話,卻發現自己已經因為這難得的接觸緊張的連說話都有些困難。
明明自己不感到怎麼緊張的,村上優又為這樣不爭氣的自己有些難過。
他還不知道你就是接替了那個男生的副手吧?難道不想親口說出來嗎?即使是以這個人的洞察力早就看出來你的身份了,什麼都不說就走,甘心嗎?
...那個……“明天見。”
身後的女孩子嘴角噙著一抹幾不可見的笑意,望向前方清澈的黑色瞳仁裡盛滿了認真,禮貌又剋制地說出口一句道別。
跡部景吾推開門往裡走的動作微頓,“啊恩。”
作者有話要說: 哇字數好多_(:3」∠)_
本來上週六就寫好了然而去重慶一趟直接把手機丟了所以又拖到現在也是十分對不起了就請求包容吧對不起tat
☆、舊人修)
“今天怎麼來的比較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