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越接近劇情,她對他們就越多出一種陌生感。
甚至漸漸忘記了從前的、一起成長一起打鬧的親密。
不是把哥哥當做被創造出的人物,而是,一想到他們是被作者欽點的劇情推動者,她就抑制不住地對他們感到陌生。
這些全部按照寫好的劇本進行的生活。這些延續著既定結局的傀儡,真的還是她日日夜夜相處的最重要的家人嗎?
所以才會覺得,既然劇情規定立海大的二連冠,那就肯定是二連冠,和人的水平又有什麼關系。
所以才會在哥哥進手術室的時候還能漫不經心。既然劇情裡哥哥痊癒了,那就肯定不會有問題。作者肯定不會讓自己的人物脫離劇情的掌控的不是嗎?
所以才會順應著劇情,連心底早已埋葬的對忍足侑士這個人的熱情也再一次被點燃。
不,不能稱為是對忍足侑士,只能稱呼為她在熒屏中和小說中看到的那個帥氣多情的‘關西狼’。
她怎麼可能分不清楚動畫和生活。走出了動畫的桎梏,忍足侑士這個人,根本不可能只是她在動畫中看到的樣子。
可是既然劇情已經開始,這些人還會是這樣子、而不會成為劇情掌控下的單薄的角色嗎。
她不知道。
越是想到這些,她就越害怕,甚至慌不擇路地直接選擇了遠離。
看不到就聽不到的話,就可以假裝自己什麼都不知道了吧?
連這樣狼狽的逃跑她都在心裡給自己找好了理由不是嗎,‘只是太喜歡忍足侑士了所以不論如何都想去看看而已’。
國三時全國大賽的失利,她連安慰的話都沒怎麼說,哥哥會不會難過?連住院手術她都完全不擔心,所以才會這麼疏遠了吧。
上一次去合宿的時候,連最耿直率真的文太都開始假裝不認識她了,生生和她做了半個月的陌生人。
文化祭的時候也是,連看都沒有來班級裡看一眼。
是不是...對她徹底失望了?
一想到這種結果,幸村葵的手臂就開始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手心冒出一層層細汗,水杯不受控制地從手中滑落。
幸村葵眼疾手快的彎下身去撈,杯子沒有摔在地上,杯中的水卻全部灑在了她的小腿和腳面。
溫熱的水。
與此同時,有什麼同樣溫度東西也因為一瞬間的動作從眼角滑了下來。
如果沒有哥哥這次的生病讓她直接請了假過來探望,她還要多久才能發現他們並不僅僅是動畫中的人物,並不是生老病死都受劇情眷顧的主角?
幸村葵的一隻手都來不及拭去不停湧出的淚珠,她滿臉的淚,卻抿著嘴無聲地笑起來。
她輕手輕腳地走到村上優床邊,雙手合十,鞠了一個大大的躬。
連躺回了被窩裡之後,嘴角的笑意也久久不曾散去。
閉上眼,幸村葵想到,接下來啊,她要做的事情還多著呢。
作者有話要說: 幸村葵心裡的梗消滅掉啦!撒花嘿嘿嘿。
今天就這樣啦,明天繼續更新~
順便,安利小天使們一部少女心炸裂的動漫哦,‘元氣少女緣結神’,重溫了一個下午,我整個人都是粉著過來的?(? ?????? ?)? 有興趣的小天使一定一定一定要看啊啊啊,尤其是過去篇→_→
☆、上午
早上村上優一睜眼就看到了坐在床上發呆的幸村葵。
她眼底掛了兩個大大的黑眼圈,臉色也熬夜而帶了些病態的蒼白。
“沒睡嗎?”村上優揚起臉問,打了個呵欠。
幸村葵搖頭,回答道:“起的早啦。”她支著下巴沖村上優搖了搖手上的手機,指著鎖屏介面的時間說道:“幫你給近藤老師請過假咯。”
“昨天晚上,謝謝了。”
村上優聳聳肩,起床到輿洗室梳洗。
洗臉臺上放了兩套洗漱用品,還有洗浴用品各一套。村上優拆了一包,在牙刷上擠了牙膏捅進嘴裡上上下下地刷。
好硬啊。她迷迷糊糊地想到,刷的她牙齦都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