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不受控制地掃過雙手插在褲兜裡還優雅不減的銀灰色頭發的少年,她心裡所有掙紮著的想法都瞬間就被拋在腦後。
在她意識到之前,所有遠離的想法就煙消雲散。
仔細看了以後,村上優才發現今天真的是正選的所有人都來了。
也是榮幸,她什麼時候和這些人的關系已經發展到了可以來比賽加油的地步了嗎?
不過她不知道的是,相處了這麼久,村上優自己表面上又是個安靜和善的性格,不知不覺已經在正選們心裡留下了不低的正好感度。
當然,就這種程度讓他們專門趕來顯然是不可能的。事實是結束這場比賽以後他們要集體去進行週六訓練,所以看比賽只是提前聚在一起了而已。
幸村葵幾步走上來照著村上優的肩膀就是一巴掌,說:“恭喜!就知道你會晉級的!”
絕口不提村上優心態不穩發揮失常的事,想必是忍足侑士又說了她的緣故。
村上優揉兩下肩膀,口裡笑道‘謝謝’,心裡還沒開始芥蒂幸村葵在她面前消失不見的真性情,就又聽幸村葵迫不及待的關心道:“所以說,為什麼會發揮失常啊,明明看你剛上臺的時候還穩穩當當的,突然就...”
這才對嘛,村上優真心實意地笑起來,她還是比較習慣幸村葵這樣一句一個刀子的真性情。
不過,總不能讓她說都怪你帶了這麼多人來加油吧?這話可有點不道義。更何況最根本的原因還是她實力不夠。
“心態沒控制好,”村上優斟酌了一下用詞,頗為苦惱的咬了咬唇,“還是我實力不夠,不算什麼。”
“決賽加油!”面對著同樣‘熱愛’音樂的村上優,一直站在後排的鳳長太郎出聲鼓勵。
“會努力的,謝謝。”
幾句寒暄之間,村上優照例沒有發現跡部景吾偶爾掃過她的目光,尤其是她坦然承認自己是因為實力不夠的時候。
如果好感度數字化的話,現在響起的提示就應當是:‘跡部景吾好感度+1:坦蕩認真的女生,處於稍微有印象階段’。
不論是決賽想要拿名次,還是不切實際地想要站在跡部景吾的身邊,村上優都還有好長一段路要走吶。
唯一不同的是決賽就近在眼前了。
作者有話要說: 系統:跡部景吾好感度+1,現在好感度為16陌生人<你<點頭之交)hhhhhh
☆、發覺
分別了去訓練的正選們,村上優插了耳機,一邊聽著音樂一邊向冰帝正對著的她的小酒吧晃悠過去。
雖然她也不知道既然是同路,為什麼沒有和這些人一起走。
耳邊的音樂突然暫停,空白了一秒以後傳出簡訊特有的提示音。
‘決賽將於六月八日即下週三)晚七點整開始,主題為‘光’,請提前四十分鐘入場。’
時間推遲了。村上優從手機照片中翻出往年的賽程截圖,對比發現果然如此。
今年的決賽一改往年安排緊湊的習慣,往後推了幾天,大概也是為了給選手更多時間來做準備吧。
既然如此她可是更應該好好做準備了,村上優加快步伐,手上的動作不停,給榊太郎發去自己晉級的訊息。
等上了電車,她再掏出手機時,榊太郎的回信已經靜靜躺在了信箱裡。
對方似乎對她能夠將《少女的祈禱》演繹出來而感到滿意,雖然沒有明說,但這種態度從他比之前減少了不少的嚴厲批評中可以見得。
‘真是完全不讓人驚豔的表演。’他這樣說,‘繼續練習,週一社團活動結束後來找我。’
不過這只有一句的批評也夠紮心的了。
臨近正午,等村上優終於把注意力從手機上移回來時,電車上已經多了不少人,原本空曠的車廂也逐漸變得擁擠起來。
村上優面前就站了一位拎著一包食材的老太太,周圍是或站或坐的人群。
老人剛剛上車,個子不高,微微弓著腰,看起來六十多歲的樣子。一隻手抓著安全拉手,一隻手提著菜,身子被一會兒停一會兒走的電車帶的和周圍的人一起左右搖晃。
不過老人家自己似乎並不為此困擾,一直是自顧自地聽著站臺播報的聲音,以免錯過了該下車的站點。
日本的敬老意識並不濃厚。這一點村上優一直都知道,畢竟日本高齡化嚴重,老人普遍長壽,六七十歲還在外面工作健步如飛的比比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