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她,和向跡部景吾告白的那個女生大概別無兩樣吧?
不自量力,甚至想要不擇手段的靠近。
“因為已經結束了,用不到我嘛。”幸村葵扁嘴。
她順著方才村上優發呆時的目光看過去,是網球場內正在集中的正選:訓練剛好結束,集中起來的隊員恰巧擋住了跡部景吾的身影。
“能看到你主動來網球部這邊還真是稀奇,”幸村葵調侃,“難道...是為了哪個人?”
一擊即中。然而村上優思考過後還是不準備和幸村葵坦白。
所以,“怎麼可能?”她的聲音鎮定的她自己都有些不敢置信,“剛好想起你了才過來這邊的。最近和忍足君怎麼樣?”
調戲不沉反被將一軍的幸村葵聽見調侃以後瞬間切換了模式。
“很好啊,每天都在一起,可我有心想要再進一步,但...”話才說一半,看到村上優不可置信的眼神,她趕忙解釋,“不是那個再進一步啦。”
“即使現在很親密很親密了,我還是覺得我們兩個人隔了很多,”她接著說,“侑士他有什麼事從來不告訴我,永遠都只是一副體貼的樣子陪著我。可有時候我故意越過底線試探,他卻一點都不生氣,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大概是搖擺在喜歡與不喜歡之間,連自己都不清楚自己的真正心意吧。
此時,正選們剛剛結束了訓話向她們兩個這個方向走來,跡部景吾走在隊伍的中心,即使是明顯愛慕著他的女生也不自覺地為他讓路。
你看,她喜歡的男孩子,就是這麼遙不可及。
身邊的兩個女生談論著十幾天以後的鋼琴大賽,隱隱約約的交談聲傳入村上優的耳朵。
她突然福至心靈地想到週六在酒吧她彈鋼琴時,跡部景吾向她投過來的興味的目光。
這是不是意味著,如果她能在鋼琴大賽上走到最後,就會被注意到、就有了繼續的可能呢。
幸村葵似乎說過她那邊還有一張比賽報名錶,不知道現在報名還有沒有用。但總是要試一試的。
於是被初次的喜歡煩惱著的村上優,第一次沒有順著幸村葵的煩惱開解,而是在短暫的沉默以後,開口問道:“葵,你之前說過,還有一張報名錶是吧?”
幸村葵:“啊?報名錶?什麼東...”說到一半,她一下子反應過來村上優指的是什麼,“啊,是啊。”
可是,你要這個幹什麼呢?
“我可以用嗎?”村上優道,“突然又想參加這個比賽。”
想被看到,村上優在心裡說,想要優秀到即使再遙不可及,都能被注意到的地步。
☆、思考
村上優停下練習的快要抽筋的手指。
社團活動已經結束一段時間了,她側頭看著趴在桌子上的幸村葵,窗外橘黃色的陽光灑在簌簌搖擺的綠葉上。
幸村葵在一張白紙上寫寫畫畫計劃著訓練結束後要和忍足侑士去的地方。而她在練習,試圖盡快恢複自己曾有的鋼琴水平。
報名錶幾天前就填好寄給了賽方:校內的報名早已結束,想要報名的話只能自己寄報名錶。
索性她的報名錶趕在報名正式結束之前寄到了。
今天早上她的手機收到了一條簡訊,告知她鋼琴比賽報名成功,一併通知了初賽的地點以及時間。
初賽是十天以後。
村上優看看自己因為長時間大跨度地按壓琴鍵而有些泛紅的拇指和小指側面,心裡泛起對比賽的茫然。
她的水平初賽穩過,但棘手的在於一週後緊跟著的半決賽和決賽。
據說賽方偏好在決賽時規定選手彈奏的主題。
她能走到決賽嗎?
其實村上優自己並不清楚,因為太長時間沒有正式彈奏,也因為根本沒有關注過這種比賽,完全不瞭解選手的平均水平。
不過應該都不是善茬吧,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