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而來的,不是情竇初開的甜蜜,而是令她窒息的冰冷。
☆、參加
深夜。
村上優的思緒又飛回她第一次覺得自己不正常的那個下午,那個被跡部景吾‘英雄救美’以後著了魔一般的下午。
她想起從相識到現在跡部景吾和自己說過的短短四句話,想起跡部景吾人數第一多的後援團,想起他張揚肆意最愛玫瑰的性格,想起他在面對那些妄想不屬於自己的東西的女孩子時說過的那一句‘不華麗的母貓’。
她怎麼會喜歡上這樣的一個人呢?難道不應該是一個永遠笑的雲淡風輕、無論發生了什麼都能相信她保護她的少年嗎?
村上優把臉深深埋進枕頭。
跡部景吾有什麼好?
對女孩子的興趣還沒有對網球大;對陌生人連關注都吝嗇給予;洞察力高的可怕,什麼心思都逃不過他的眼睛;在外永遠是一副‘本大爺第一華麗’的驕傲樣子。她下午的表現早就被這樣的他洞察了也說不定。
她這樣一個安靜消極的人,怎麼會喜歡上驕矜又高貴、光芒四射的集團少爺呢。
可是......
村上優絕望地發現,越這樣努力說服自己妄圖擺脫對那個人的喜歡,她想要看到那個人另一面的慾望就愈發強烈一分。
想看到他對在意的人笑的模樣。想看到他害羞時的樣子。想知道他會不會也偶爾也孩子氣的惡作劇、想了解他在校園以外的生活、想感受他對接納的人無聲的關心和在乎。
想......站在他的身邊。
村上優幾乎被自己大膽的想法嚇倒,她甚至懷疑起自己是不是真的有過這樣的慾望。
可這樣的想法的確存在,並且一點點愈演愈烈,直到她的腦海裡再也沒有對那份喜歡的半點懷疑。
村上優抬起埋在枕頭裡的臉,側過身看著窗外的月亮。黑夜久違的沒有多雲,連多餘的星光都不見蹤影。只有一輪弧度勾人的月亮高懸。
今晚的月色真美啊。
如果這個時刻,那個人也能看到這樣的月色,該有多好。
這樣想著,她卻又笑了出來。
這可不行,這麼晚了,那個人還是睡著了比較好。
我是喜歡跡部景吾的,她對自己說。
我喜歡跡部景吾。
跡部景吾,我喜歡你。
她的唇無聲地張張合合,輕輕地、又慎重無比地吐出這幾個字。
可是,她要做些什麼,才能靠近心中的這個人呢。
他如此耀眼,強大到村上優感覺即使是用上跑的速度也永遠不可能追得上。
村上優站在網球場外,遠遠看著加訓的網球部正選們。
不,應該說是,遠遠看著訓練中的跡部景吾。從意識到自己心意的那一刻起,她的目光就已經無法從這個人的身上移開。
這樣的心意,早晚會被發現的吧?
可是,如果連注意都不曾被注意到的話,即使跡部景吾洞察力再驚人,也不可能被發現。
這麼一想,被發現也算是個好事吧。至少是曾被那個人注意過的證明。
能被注意到就好了,村上優想。
可是又有什麼用呢,即使被注意到了、即使被發現了這種心情,她能被接受的機率還是無限接近於零。
如果她不是這樣消極的人,如果她在過去的十幾年裡拼命充實自己,如果她在在冰帝的這段時間裡成績優異能力出眾,是不是至少就能有一點站在這個人身邊的資格了呢。
“在想什麼?這麼出神。”
身邊突然出來幸村葵的聲音,村上優被嚇得差點扔了手裡的揹包。
平複了心情,她搖頭道:“沒什麼,現在不還是訓練時間嗎?怎麼出來了。”
如果...如果她把心意告訴了幸村葵會不會有轉機呢。這個人對網球部正選們的瞭解多的超乎她想象,如果只是一個人物喜歡的型別什麼的,肯定是會知道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