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在和幸村葵去網球部的路上,對方不知怎麼提起了這個話題,村上優順勢就問出了心裡的疑問。
“是所有人都可以參加的比賽,各個社團也可以,”幸村葵解釋道,“但是社團成員參加相對的比賽到最後是不算成績的。”
“即使參加比賽也沒有成績,而且社團內高水平成員參加比賽的話無疑會增加難度,對參賽者也不公平。久而久之就很少有社團的正式隊員參加這類比賽了,不過非正式隊員參賽的還是不少的。”
“網球社就是如此,”她和村上優舉例,“正選們從來不參加這種比賽,畢竟也找不到對手,高處不勝寒嘛。”
“有些自負了吧?”就沒有什麼水平超高的社外同學嗎?
看到村上優懷疑的神色,幸村葵感到自己被為他們正名的責任感籠罩了。
她快走幾步走到村上優前面,然後轉過身沖村上優擺了擺食指,饒有介勢的說道,“不是哦,完全不自負的講,他們的實力在同年齡階層已經是少有對手了。”
說著,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有趣的事,她翹起嘴角笑了好一會兒,“其實那些人也不是沒有自負過。”
故意頓了頓,等吊足了村上優的胃口,她才又說道:“國中時的選拔賽上,冰帝在僅地區賽就慘敗給了不動峰。完全是由於輕敵導致的,他們當時甚至只出了一位正選參賽。”
冰帝網球部都是那麼驕傲的人,能接受這種失敗?
村上優思索。
“當然不能啦,”幸村葵沖她擠擠眼睛,繼續科普當年的事,“可是比起那些虛無縹緲的東西,隊友不能參加比賽才是更重要的吧。”
“跡部君最後是放棄驕傲,利用權利走了後門,才為學校拿到了全國大賽的資格。”
“其實跡部景吾的驕傲自信是出了名的嘛,看他總說的‘華麗’啊、‘本大爺’啊、之類的就能看出來了吧?”看村上優仍舊沉浸在思索中,幸村葵又這樣開口吐槽道,“也是國中的時候,他和青學的越前龍馬比賽時打賭,回去之後很快就按賭服輸地剃了平頭。那應該是他人生中最不華麗地發型了哈哈,當時連侑士都用這件事嘲笑過他呢。”
還能有這種操作?
村上優失笑,怎麼也想象不出來跡部景吾那一頭卷翹地紫發變成平頭的樣子。
不過果然是一個又有責任心又信守承諾的人吶。
不論是自己的判斷失誤害得隊友不能參賽,最後想盡辦法彌補,還是自信地立下賭約,然後願賭服輸地剃短頭發。
和這種人相處起來的話,被納入羽翼之下的話,大概會很有安全感吧?
兩個人說話的功夫,也到達了網球場外。
幸村葵和她提起鋼琴比賽:“雖然知道你不會參加鋼琴大賽,但果然還是有點可惜吶。畢竟你的水平擺在那裡。”
說著,她從國文書的書頁中取出一張表格,對著村上優晃了晃,接著說道:“本來準備參加才向早川美惠要的報名錶,現在也用不到了。如果你改變主意的話一定來找我哦?”
“嗯。”村上優輕聲應道,不過應該不會去就是了。
場內傳來訓練開始的集合聲,幸村葵和她道別。而村上優在場內四處看了一圈,果然看到榊太郎難得的坐在場內的長椅上。
路上三三兩兩回去的學生不少都討論著馬上要開始的球類大賽。
聽著這些學生的討論,村上優不自覺地回想起路上幸村葵和她講的那些話。
她在心裡腦補出跡部景吾頂著精神的平頭在學校來來去去的模樣。
可是他的發質那麼軟,剃了平頭也直不起來吧?
有毒。
村上優忍不住笑出聲。
眼看著正選們的練習還要進行好久,村上優想起獨自在店裡的藤井禮人,實在是不想在這裡等他們訓練結束。
從口袋裡拿出手機,她翻出之前和早川美惠要來的榊太郎的聯系方式,編輯了一條簡訊發過去,然後就找了一張長椅坐下來等。
‘榊老師您好,我是村上優。合宿時的琴房鑰匙一直沒有找到機會還回去,我現在在網球場外,請問您什麼時候方便來拿一下?’
場內長椅上的人做出拿手機瀏覽的動作,村上優也在不久後收到了回信。她點開簡訊,上面只有簡單三個字:‘進來拿’。
這是讓她進去?
唔…總覺得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進去很危險的樣子。
這樣想著,她提起書包,從長椅上站起,抬步朝網球場的大門走去。
大門輕輕一推就推開了,嘎吱的響聲驚醒了周圍不少沉迷男色的女生。村上優頓時感到落在身上的目光沉重了許多。
唔...管他呢,反正自己行的正坐得端,不怕這些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