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子斐連忙走了過來,將花放在她的床頭櫃上,道:“要不是封銘聽說來的,我們還都被蒙在鼓裡呢!”
“是啊!”封銘也圍了過來,“好歹也是老闆,你這樣真不夠意思啊!”
“她這個人,連我都瞞著,何況還是你們呢!”金秀琴輕哼道。
陶然略有些頭疼,無奈道:“媽,我那也是……”
“好了好了,我都知道!”金秀琴擺擺手,然後看著對封銘他們道:“你們在這聊著,我給她去辦出院手術,讓她回家休養!”
“好的,伯母。”封銘道。
待金秀琴一走,花子斐便坐到她的床邊,關切道:“怎麼樣?你怎麼都不告訴我們呢?好歹也是朋友啊!”
“我沒事。”陶然笑道,“這不是不想你們擔心嗎?”
“你以為我們現在就不擔心了嗎?”花子斐低聲道:“我就說之前見你身體總是不太好的樣子,沒想到竟然是……賀天是知道這件事情的吧?”
“嗯。”
陶然點頭。
封銘左右看了一下,“他沒來嗎?你都住院了,他怎麼沒來照顧你?”
“是啊!”花子斐就覺好像少了點什麼,原來是少了個人,“他這個時候不是應該守著你嗎?你等會要出院了,是回孃家嗎?”
“是啊!”陶然伸了個懶腰道:“他公司裡臨時有事就先回去了,不過在這之前,都是他一直陪著我的!”
“那就好。”花子斐這才稍微放心了很多。
陶然在她和封銘兩人身上來回打量,笑道:“你們倆個不開店,真的沒有關系嗎?”
“對了,”說到花店的事情,花子斐忽然想起一件事情道:“還記得我之前跟你說的那個訂一年花的人嗎?”
“嗯,怎麼了?”
封銘也湊了過來,茫然地問,“什麼時候的事情?我怎麼不知道?還有,那人怎麼看?騷擾你了?”
“什麼啊!”花子斐白了他一眼,然後轉頭對陶然道:“那個人啊,是你老公……”
“呃……賀天?”陶然驚訝道,“怎麼是……他?”說到這個,她忽然想起來那天發生的事情,她第一次被賀天在辦公室強吻,然後還毀了花,難道他是因為這個才訂了一年的花?
花子斐回憶道:“我也是去送花才知道的,他們的公司盆栽什麼的,都是從我這邊走的,我去的時候正好看見了他,於是便猜到可能是你老公暗地裡訂的吧!”
“原來還有這種事情啊!”封銘聞言恍然,不過片刻,他不屑道:“回去以後就推掉這單,老子才不要他的財!”
花子斐再次白了他一眼,陶然則是笑而不語,花子斐對她道:“倒是可以看出來,賀先生對你還挺上心的,讓你在外面打工,還這般捧你的場。”
陶然聞言低眸,賀天這個人本就沉默寡言,是個行動派,做什麼事情自然不會同人講。
兩個人在這嘮叨了一陣子,沒過多久便離開了。
當晚,陶然便出院回到了夏家。蘇秋和南軒翎將她送回去後,便也回去了。
賀天公司裡的事情讓他一直忙到了很晚,陶然出院回家這件事情,還是南軒翎告訴的他。他有些疲倦地坐在公司裡,眼下這件事情事出突然,要補回這個資金漏洞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等他處理完這件事,他便有時間去陪她了。
近日來,除了蘇秋來看望陶然以外,還有就是封銘和花子斐也會經常過來探望一下。夏晚沁的好友揚子和靜雅也有打電話過來約出去吃飯,但是她的事情還沒有告訴她們,自然是想辦法拒絕的。還有就是賀天了,已經將近有一個星期沒有露面了。
即便是金秀琴不喜歡他,但是見他一直沒有露面,自然是很生氣的,然後就在她面前數落著賀天的不是。她本是該平常心的,但是被她這般嘮叨都覺得心浮氣躁,整個人都不安穩了起來,這小月子坐的也叫人煩心。
但是她可能不知道的是,賀天每天很晚下班的時候,都會開車繞道這邊,然後佇立在她家的大門外,靜靜地凝望著她窗前的燈光。有的時候,他一站就是大半宿,本來已是打算戒煙的,但是最近公司的事情真叫他頭疼得厲害,所以不知不覺中他又摸起了煙抽了起來,基本都是站多久,抽多久的煙。
陶然前些日子基本都睡得早,自然是不會注意到窗外有人守著她。不過這幾天她卻有些失眠了,即便是關燈了也睡不著,拿著手機點開螢幕,沒有那人的資訊和電話,隨即又關掉放在一邊唉聲嘆氣。
賀天這些天到底幹什麼去了?一個電話和資訊都沒有,她也不好打擾他工作,也不敢隨意打電話發資訊給他。可是……他公司再忙也不至於一個資訊和電話都沒有,那他到底是怎麼了?
想到這,她感覺頭疼的厲害,又睡不著覺。她微嘆一聲,最終還是爬了起來,開了燈,打算再去扒扒夏晚沁的房間,看看還有什麼她沒有注意到的東西。不過這一扒呀,還真扒出了夏晚沁以前的素描本,上面畫得大都是同一個人,這個人就是她現在的丈夫賀天了!
她望著紙張上那陌生又熟悉的人,伸手摸了摸他的眉眼,自言自語道:“沒想到你愛他愛的那麼深,那為什麼要離開自己的身體,然後讓我來主宰你的人生呢?如今……我已然也是喜歡上了他,如果你回來了,會不會很傷心?會不會……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