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她竟然苦笑了起來,說起來,她和賀天之間除了一直婚姻還有什麼呢?她喜歡他沒錯,但是他呢?
突然,有一個電話打了進來,要是擱以前,她早就飛快地接起電話了,如今她卻不想動,一個手指頭都懶得動一下,任憑那電話跟催命似得一直響。
公司最近十分忙,不僅要讓老爺子滿意,而且還要時刻注意那些人的動向,賀天仰躺在椅背上捏了捏眉心,甚感疲憊。不知怎的,腦海裡忽然浮起某人的那句話:“那啥,等你的事情做完以後,我會離開你,絕不死纏著你不放的!你放心……哈哈!”
怎麼看她當時那個樣子怎麼蠢,一個不會掩飾心事的人還成天在他眼皮底下打哈哈,他什麼時候容忍度這麼好了,竟然也讓她待了這麼久。夏晚沁那個女人,他肯定是不待見的,娶回來就是為了折磨的,沒想到陰差陽錯的換了個魂,也是奇葩了!雖然他一開始也覺得她醒來的時候變化就很大,但是任誰都不會想到她會無聲無息地換魂吧!
不過奇怪的是那個女人頂著夏晚沁的皮囊在他眼前晃蕩,他竟也不覺得煩!這是習慣了麼?
如果夏家的人知道自己的閨女被換了魂,怕是能氣死過去吧!
賀天突然坐直了身子,手指頭放在桌上敲了兩下,眼神眯了眯,一個狡黠的目光露了出來。
晚上賀天回家的時候,發現家裡格外安靜,他脫掉外套去問張姨,“張姨,她不在家嗎?”
“哦,您說夏小姐啊……”張姨恍然道:“小姐今天出去了一趟,回來的時候臉色可難看了。”
賀天挑眉,“她有說怎麼了嗎?”
“我倒是問了,但是她似乎沒有聽到我說話一樣,失魂落魄的也不知道在想啥。回來後就上樓把自己關在房裡了就連晚飯都還沒吃!”
賀天應了一聲,隨即眉頭微皺,她這是出了什麼事情嗎?
陶然躺在床上,目光空洞地看著帳頂,思緒一片混亂,然後她麻木不仁的就像是在等待著死亡來臨一樣。
賀天連敲了半天的門,裡面都沒有反應,於是便直接開門進來了。他手裡的端盤是張姨硬塞給他的,他一進門就看見她這副要死不活的樣子,心想著她一定是遭遇了什麼,不然也不會這般死樣。不過,她又不是夏晚沁,能有什麼事情呢?
他端著端盤,走到她床邊,她這才移了一下眼,不過讓他驚訝的是她那張死灰的神情,以及那雙毫無生氣地眼睛,他將端盤放在床頭櫃上,端起一碗粥道:“張姨說你一回來就躲在房裡不出來,連晚飯都沒有吃,餓了吧?”
陶然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隨即撇過臉道:“我不想吃。”聲音有氣無力,帶著一絲沙啞,讓人聽著著實有些心疼。
但是賀天並沒有心疼,只是眉頭皺了起來,他問:“怎麼回事?難不成遇到了什麼事情,讓你受到了打擊?”
說到打擊,陶然再次看了他一眼,那目光可謂是晦暗不明,他竟看不懂她在想什麼。
“我能有什麼事情?”陶然反問,隨即起身道:“我胃口確實不是很好,謝謝你的好意。我去沖個澡,你自便吧!”
說罷起身便要走,賀天放下碗,連忙拉住她的胳膊,眉頭緊皺,口氣有些不善道:“你這是什麼態度?雖然你不是夏晚沁,但是你也不要太高估你自己了!我能讓她生不如死,同樣對你也可以一樣!”
陶然聞言,胸口狠狠地被擰了一下,她張了張口,轉身望著他的眸子,認真問道:“你喜歡我嗎?”
“你說什麼?”賀天一時不知道她這是幾個意思。
“你喜歡我嗎?”陶然再次問,“不是夏晚沁,是作為我……你有喜歡過我嗎?”
看著她那認真的眸子,賀天靜默了片刻,隨即不假思索道:“沒有。”
“一丁點也沒有嗎?”
她的聲音幾近聽不清楚,輕的跟泡沫一樣,脆弱到一碰就炸。但是賀天還是無情地戳向了這個泡沫,“……沒有。”
陶然深吸了一口氣,就連這口氣吸進肺裡都有點疼,她伸手扯下他抓著她胳膊的手道:“既然沒有,你幹嘛對我這麼好呢?”
是啊,幹嘛對她這麼好?之前的那些,也都是假的吧?逢場作戲吧?她竟然以為他是喜歡她才慢的那麼溫柔,原來一切都是她的自作多情!
賀天望著她這一反常態地樣子,眉頭皺的都快要夾死蒼蠅了,她到底是怎麼了?他目不轉睛地看著她,“你好歹也是我名義上的妻子……”
“好了,我知道了。”
陶然快速地打斷他,最後直接留了個背影給他。
賀天看著她離去的背影,連忙頭疼地揉了揉眉心,他嘆了一口氣,目光掃似了屋裡一眼,隨即目光落在了陶然的雙肩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