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想。”
程昊聲音不複清冷,連眼底,都像燃燒著熊熊的火焰。
他抓住她十指摁住,將她整個攏在懷裡,不讓她逃。
浴室的水嘩啦啦流著,水蒸氣氤氳了整個房間,洗手臺前的鏡子,隱隱綽綽地印著一對人影,有細碎的聲音和著野外的蟲鳴,在房內靜靜地流淌。
底下的遊魚像是被動靜所擾,尾巴一擺,一忽兒游到遠處,不一會又回來,蕩起一陣咕咚咚的水泡,一雙鼓囊囊的眼睛如同玻璃球體,四處轉了轉,沒發現剛才那對人類,就又遊走了。
唐咪可悔死剛才那一句嘴欠了。
塌著腰要沉下去,身後男人卻不讓,非得提溜上來,一記一問:
“程、先、生、老、了、嗎?”
“不老,一點兒不老。”
水一下下地打在浴缸邊沿,激蕩出的水花滿溢位去,地面一片濕漉漉的。
唐咪最後的印象是:原來小說也不盡是騙人的,真的有事中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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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咪是被餓醒的,準確說來,是被客廳傳來的食物香氣給勾醒的。
她迷迷糊糊地起床,身上不知什麼時候換了件純白棉布睡裙,有蠢蠢的荷葉邊,她一邊唾棄對方十年如一日的品味,一邊下床。
趿拉著拖鞋下樓,就看見程昊披著一身白色浴袍,旁若無人地敞著胸膛,彎腰擺盤。
秀色可餐。
程昊聽到動靜,轉過來:
“你醒了?”
他極其自然地走過來,在她唇邊落下親親一吻。
“醒了就來吃東西。”
唐咪笑眯眯地應了,眼睛彎成一彎小小的月牙兒,極其自然地坐下,“幾點了?”
“八點不到。”
“我才睡了這麼一會兒?”
唐咪接過程昊遞來的碗筷,桌上三菜一湯,松鼠鱖魚,清蒸大蝦,清炒西藍花,再加一道湯,都是她愛吃的。
程昊也坐了下來。
他似是看出她心中所想:
“廚師做的。”
唐咪:“……”
女孩半羞半惱,腮邊一抹紅暈,透著動人心魄的麗色:
“我說你做的了麼?”
程昊輕笑:
“畢竟剛才……我也很累的。”
唐咪不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