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蘭瑞莎也是這麼想的——再不濟還有白植操控靈魂的能力尋找線索——但阿諾德這麼一說,她為什麼又不爽了起來呢?
肯定是因為阿諾德這家夥有問題。
說的就好像她肯定會失敗一樣。
蘭瑞莎撅起嘴哼哼兩聲:“是,還有白先生,幹脆直接讓白植審問那個狼人好了。”
阿諾德卻又不樂意了,嘆息搖頭:“從我個人的角度,我當然希望可以如此。不僅能降低風險,也能節約大家的精力和時間。可惜……半小時之前,就在你們抓住迪克後,我的老朋友便給我打了電話,說是很抱歉他兒子的叛逆,希望明天登門向我道歉。”
蘭瑞莎瞭然:這是家長找上門來了。
等等,那這樣一來……
阿諾德沖蘭瑞莎肯定點頭:“沒錯,我們只有一晚上的時間找出魔氣的線索。”
“……”
蘭瑞莎就知道!
他之前說什麼希望她能早點休息都是假的!
什麼休息,今晚就別想睡覺了!
她再次沖阿諾德翻了個白眼,站起身,把拳頭捏得咯咯響:“行吧,我會盡快讓那個叛逆的迪克把黑泥吐出來的。”
阿諾德張張嘴,欲言又止。
“你想說什麼?”
“呃,如果可能,陛下下手時能不能輕一點,最好不要傷到他的臉。”阿諾德微微一笑,“您懂得,父母都很關心孩子們的身體健康,就算那個孩子闖下大禍,他們也不願看見自己的孩子被別人傷害。”
蘭瑞莎突然感覺這活兒好麻煩哦。
所以阿諾德剛說完,她就轉向白植:“要不你還是直接動手吧。把靈慧魄抽出來,除了變成傻子也沒其他問題。”
白植:“……”
阿諾德:“……”
“幹什麼?難道覺得我這個提議不好?還是覺得我太簡單粗暴了?”蘭瑞莎揚起眉。
阿諾德:“不不不,當然不。我只是為陛下您的智慧驚嘆!我收回我剛才的愚蠢發言,陛下請您盡情蹂躪小狼人吧!他父親那邊有我。”
蘭瑞莎:“……”她現在感覺自己被嘲諷了。
因為這份嘲諷,她去見狼人迪克的時候,難得良心隱動。
蘭瑞莎看了看這個可憐兮兮的小狼,又看了看手裡的黑色火焰,決定給對方一個機會:“你知道自己被控制的事嗎?”
接近兩米高的狼人被綁在一張固定在地面的鐵椅子上,雙手雙腳包括腰部都被束縛住,之前被折斷的雙爪依舊扭曲著,鼻青臉腫,垂頭喪氣,看上去好不可憐。
聽見蘭瑞莎的問題,他抬起頭:“我剛才知道了,尤莉告訴我的。”
蘭瑞莎“唔”了一聲:“那你還記得自己在哪見過,或者解除過魔氣嗎?你作為少狼主難道就不知道魔氣的事?
迪克重重嘆了口氣:“我知道。我只是沒想到……我最好的朋友也會中招,然後還坑了我。”
蘭瑞莎這才得知迪克會被魔氣汙染還有這層原因,這樣一來,他的那個朋友就很可疑了……說不定真的不用火燒狼人就能找出黑泥的線索。
想到這裡,她迫不及待地追問:“那你那個朋友呢?”
找到他!抓住他!拷問他!讓他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
迪克用一種一言難盡的眼神看向蘭瑞莎:“他被你撕了。就在之前的車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