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蘭瑞莎懷疑自己出現幻聽了,不然怎麼從他這句話中聽出了咬牙切齒的味道。
她本身也不是那麼討厭牛奶啦,就是覺得被差別對待了!
現在聽阿諾德這麼一說,果然她就是被差別對待了!
關鍵她還沒法反駁!
跟阿諾德會被白植一比,她的年紀的確算不上大。
對了,還有白植。
蘭瑞莎趕緊看向這位跟她來自同一國的戰友。
結果白植同樣合著眼細細品味舌尖上的味覺,察覺到蘭瑞莎的目光,他連眼睛都不睜,直接說:“阿諾德先生說的沒錯,熱牛奶很適合你。”
停了一下,他又補充了一句:“畢竟還在長身體。”
蘭瑞莎:“……”
直到此時,她才回過未來,原來阿諾德和白植都在嫉恨她說他們年紀大的事!
有沒有搞錯,你們兩個這麼小心眼的麼?!
事實證明,他們就是。
無論蘭瑞莎怎麼說,阿諾德就是不肯給她換一杯跟他們一樣的飲料。
被催的急了,這個心眼堪比針尖的吸血鬼就笑眯眯地說:“本來這個時間點,您也該去睡覺了。只是誰叫事態緊急,只能稍微耽誤一晚您睡覺的時間了。”
他說的好像很晚的樣子,蘭瑞莎抬頭一看牆上的掛鐘,發現才九點。
更氣人的是,白植這一次堅定地站在了這只西方魔法生物那邊,點頭贊同:“既然如此,長話短說,小孩睡得少腦子長不好。”
蘭瑞莎:“……”你才腦子不好!
她磨了磨牙,瞥了眼笑眯眯看戲的吸血鬼,強壓下動手的沖動。
默唸了十遍“我們是隊友”,又一口氣喝光杯中的牛奶,蘭瑞莎這才勉強平息了心中的怒火。
她舔了舔嘴邊的奶漬,沖拜倫·阿諾德翻了個白眼:“那你快說啊!”
阿諾德再次晃了晃手中的高腳杯,這才開口:“大概的情況相信你們已經從尤莉那裡聽說了,大體情況就如尤莉所言,國的情況不容樂觀,我們甚至連敵人的大本營都沒找到。”
“但是?”
吸血鬼抿了口紅酒,沖蘭瑞莎露齒一笑,尖銳的虎牙在柔和的燈光下看上去白森森的,很是鋒利:“但是你們來了。”
“……”蘭瑞莎站起身,冷靜地沖白植道,“看來公爵大人胸有成竹,我們還是回去吧。”
“抱歉抱歉,這是本人的一個壞習慣,在進入正題之前總要做一些鋪墊。”阿諾德沖蘭瑞莎欠欠身,等後者重新坐下,繼續說,“但是情況在今天你們來之前進一步惡化。剛才那個狼人你們也看見了,他可不是什麼低階狼人雜種。迪克是我的老對頭的唯一子嗣,也是下一任狼王,算是年輕狼人中的佼佼者。既然迪克會被你們說的那種魔氣影響,那麼尤莉也會……繼續下去的話,我也會。嗯——這樣一來,像蘭瑞莎陛下說的那樣全面淪陷也不是不可能的。”
“所以我們才在這裡,要在這之前找到魔氣的源頭掐斷它啊。”蘭瑞莎還是覺得他在說廢話,“你有什麼想法嗎?”
阿諾德攤攤手。
蘭瑞莎點頭:“很好。那我就來說一下我的想法。既然那個狼人被影響了,說明他身上有魔氣,那麼用我的火焰把魔氣逼出來,再透過這個去尋找其他魔氣就行了。”
因為她說的太過簡單,阿諾德反而産生了疑慮:“這樣就行了?”
蘭瑞莎在來的路上就想好了:“那些魔氣非常懼怕我的火焰。就像人類碰到危險會下意識跑向人群一樣,這些魔氣也會向它們最濃厚的地方聚集。如此一來,就算不一定能抓住罪罪魁禍首,也能發現什麼。”
阿諾德微微皺眉沉思。
半晌,他才道:“您就這麼肯定魔氣在迪克身體裡嗎?”
“當然。不然他怎麼會被影響……我明白你的意思,如果這個方法真的失敗了,我們還有殺手鐧啊。”蘭瑞莎看向白植。
阿諾德也順著她的目光看向白發青年,原本皺起的眉毛舒展開:“是了,還有白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