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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術聽著身後那些有點吵鬧的聲音,心裡突兀地想要說出來那個塵封已久的秘密。
他回過頭去,視線從次席的宗門上略過,落在首席洛雲宗的位置上,看著坐在自己位置邊上的那個青年,一襲白衣,氣度不凡,和許多年前自己帶回來的那個金家的小男孩判若兩人又有些相似。
其實,他,白漁,本就應該是這個樣子的,也許還可以更好······
“無憂無虞,是最為殷切的期待了罷?”白術回過頭來,看著永貞帝,眸光閃動,“想必這也是先皇後的期待罷?”
永貞帝唇邊的笑意還沒有退去就僵在了那裡。
一眾大臣和許多宗門的長者也瞬間安靜了下來。
先皇後,安氏。
自從立了長孫皇後之後,這位已故的女子無論是在朝堂還是在後宮裡都成了一個不可言說的名字。就算她是傾城又傾國的絕人之姿,也沒有一個人膽敢描繪她的容貌。
這一切,都是因為這位先皇後,是永貞帝畢生最愛的女人,沒有之一,從宗王府到後宮之主,安氏自始至終都是陪伴在永貞身邊的。
在安皇後剛剛病逝時,永貞帝連續半月不曾上朝,只是靜靜地坐在寢殿裡,感受著淡不可聞的安氏的氣息。但凡是朝中有任何有關安氏的流言蜚語,必定會惹來龍顏大怒,輕則砍頭,重則誅九族。
昔日的一代明君,就這樣為了一位病逝的皇後,硬是變了另一個人。
永貞帝不想再回憶起那段時光,那段時光裡,雖然生命缺少了很重要的一塊兒,但至少安氏曾留下過一子。
曾經留下過的,本應是太子的,安氏的親骨肉。
“殿下,臣妾不求太多,你賜下的這麼多的綾羅綢緞和位分臣妾都可以不要,臣妾只求一世無憂無虞。”
“既然如此,朕便賜名給小皇子,就叫吳漁,愛妃你看,這樣可好?”
“吳漁,無虞,”安皇後唇角一抹笑意,眼神溫柔地看著懷中安睡的嬰孩,“沒有憂慮,這個名字,當真是極好的……”
可安氏已逝,許了一世無虞的小皇子,也沒能倖免。
十多年前的一場大火,將永貞帝心裡最後的一份念想焚燒殆盡……
讓心柔軟下來的兩個人都不在再了,永貞帝的心就再也沒有軟過。十年如一日,永貞帝一直將自己埋在國家社稷之中,沒有讓自己放鬆過片刻。
他害怕,當自己閑坐下來時,過往的一幕幕會難以抑制地浮現在眼前,他會想要逃避,逃離這個一亭一閣,一樓一廊,一花一木都與先皇後一同走過,一同看過的皇宮。
若要為明君,便要舍棄兒女情長。
為人君主,便不能為了一個女人,而舍棄整個天下,哪怕這個女人,佔據了他的整個心。
所以,當永貞帝聽見白術竟然在這樣的一個場合,在這樣的一個時候,提起這件事時,他更多的不是怒,而是異。
驚異,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