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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半夏坐在屋子裡的木桌上,桌面上堆滿了趙晴下午給她的空白符紙和一大盒硃砂,盛半夏現在不敢動用鳳凰的血脈之力,所以自然也就無法拿血去畫符,更何況這種練習用血實在是得不償失。
因為盛半夏自從趙晴研究出怎麼利用符道發揮出巫術的力量之後,盛半夏就一直在嘗試,不停地嘗試,直到現在,她也只是能堪堪地理解一些趙晴師兄所說的話。
“符道,是與天地為契,以筆為符,以硃砂為誓,你若想將巫術與符道融為一體,便要······”
“先理解我所使用的巫術嗎?”盛半夏喃喃道,這句話她無法完全理解,但她也明白,這是屬於那種只可意會卻不可言傳的玄妙,趙晴即便是解釋了他的理解,自己也不見得就可以明白。
盛半夏有些苦惱,自己一直以來在桐林學習巫術,學的都只是巫術的各種術式和其中要領,還從未有人教過自己,何為巫術的含義或者說是如何去理解巫術。盛半夏看著桌面上一張又一張的黃符發呆,她不知應該從何處入手。
這時,她聽見自己的房門吱呀一聲開了一道縫,有些凜冽的風從門縫裡鑽進來,讓盛半夏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
“是誰?”盛半夏扭過頭去問道。
“夏夏,是我,白術。”
“師父?你怎麼來了?”盛半夏連忙站起身來,誰料白術卻只是站在門口看著自己,並沒有要進來的打算。
白術碧綠的眸子裡倒映著桌面上的燭火,眸光一閃一閃,倒是分不清是燭火還是別的什麼。
“巫術,有它自己的意志,作為使用者,你要去傾聽它的想法。”白術看著盛半夏桌子上淩亂地鋪散開的符紙,沒多問什麼,只是很直白地點評了一句,然後就轉身離去了。
“想法······去傾聽······”盛半夏若有所思地關了門,然後坐回桌前,重新拿起硃砂筆,然後閉上了眼睛。
她知道巫術在人族被認為是禁術,但是直到今天以前她從未想過,為什麼巫術會被認為是禁術,也許恰恰是因為巫術有著它自己的意志,它會選擇被誰所學習,她會選擇自己被如何使用,就像桐林有些族人,一輩子都學不會巫術,就像桐林有一個規定,巫術不可以被用來殺人,正是因為這種自我的意志,巫術的不可控性要比人族的修仙之道高上很多,與其讓它失控,倒不如直接讓它被禁止,釜底抽薪,一步到位。
盛半夏拿起硃砂筆蘸了一些硃砂,閉上雙眼,心裡想象著當日在武舉之上使用的火焰符咒,想象著筆尖的溫度開始升高,慢慢地開始燃燒,筆尖揮動,一朵火焰成型,躍然於符紙之上。
盛半夏這一覺睡得很沉,等她被第二天的陽光晃醒的時候,已經是接近中午了。她看著桌面上那張繪著一朵火焰的黃色符紙,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師父,我來送午飯。”盛半夏拎著飯盒走進白術的山洞。洛雲宗的飯雖說理論上是大家輪流去做的,但是大部分的飯都是白漁做的,因為白漁做的飯要比顧笑簫和趙晴兩個人做的好得多,據白漁說,趙晴的拿手菜是面條炒饅頭,而顧笑簫可以把廚房燒著。平時基本上都是白漁來給師父送飯,其他人幾乎不踏足白術修煉的山洞,自從盛半夏受了師父的指點之後,便把送飯這個差事攬了過來。
盛半夏記得白漁還說,趙晴大概是小時候吃了太多苦,食物填的飽肚子便是足夠,而顧笑簫以前是將軍府的千金,自小便是當做男兒養的,在來洛雲宗之前是隻識刀劍□□不識柴米油鹽的人。
“先放下吧,夏夏你過來。”白術的聲音悠悠傳過來。